逐渐皱起,眼底更暗了几分。

他不明白谭司文毫无缘由的抗拒,明明相安无事至如今,怎么忽然间开始令人烦心起来。

所以他扯开谭司文的衣领俯身下去,像是要以这种方式缓和那股莫名的烦闷,却被人一下推开。

事态隐隐脱控与未知的烦躁感令徐朔向来冷硬的情绪出现片刻松动,他退后一步,看谭司文轻轻呼出口气。

那点松动的情绪逐渐扩大成裂痕,旋即徐朔扯住对方手腕,将人拽进自己办公室内的休息间。

谭司文被甩在床上时脑子有一瞬间发懵。

宁海繁华,四宁区为商业中心,几乎彻夜不熄的灯火将这一片钢筋水泥浇筑的楼宇照得恍如白昼。

城市夜晚的各色灯光从窗口洒进漆黑的房间,落在两个相互对峙的人身上。

谭司文仰头瞧着半个身子隐没在黑暗中的人,后者站在床尾,垂着眼居高临下望着他。

“你一定要这样吗?”

极为少见的,谭司文带着近乎于质问的语气同徐朔讲话。

而徐朔眉宇间冷意渐盛,藏也藏不住:“该我问你吧?”

他抬起脚朝床边迈了两步,鞋底踏在柔软的地摊上发不出半点声音,可谭司文还是随着无声的动作往后退了退。

徐朔的言行总是在不疾不徐中能给人很强的压迫感,一只手落在谭司文肩上,顷刻就能将人压在床面上。

谭司文用力挣扎了,却仍旧被困在这方寸之间,诚如他们两人间并不可能对等的关系。

“说说吧,你在别扭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