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凌晨时醒来一次,难受地翻了个身碰到旁边的人。

于是眠浅的人被吵醒,隔着被子将人揽进怀里,在安静中再次沉睡过去。

再次醒来时,谭司文觉得眼睛痛得睁不开,勉强眨一下就想流泪。

他盯着天花板缓了许久,才忽然听到身侧均匀的呼吸声,才意识到夜里睡在他身边的人仍在。

谭司文一下翻身坐起,床铺间细碎的摩擦音吵醒了一旁睡着的徐朔。

相较于谭司文,他显然淡定的多,醒来后很利落地坐起身,瞥了眼床尾略有些呆滞的人,掀开被子下床走了出去。

人刚一离开,谭司文感觉周身那股莫名的紧绷感终于消散了大半。

僵直的脊背一点点塌下来,沉默地在床上坐了半天,才缓过神游荡着进了洗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