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道不错,氛围太奇怪。
北华的天黑得格外早,饭吃到一半就觉得已经入了夜。
回程的路走到一半,司机“咦”了好大一声:“又下雪了?”
谭司文立刻凑上前去,夹在驾驶室座位中间同司机一起往外看。
“今年的雪也太多了!”
“是,前两天锦川也下了。”
“啊?”司机显然很震惊,“怪不得呢,今年全国各地都冷,你们从锦川来的啊?”
谭司文点点头。
同司机闲扯了半路,徐朔则在一旁安静坐着,闭目养神。
北方常下雪的城市里司机很有经验,顶着遮挡视线的雪花外路面上也能稳定行驶速度,很快到达酒店。
惦记的雪堆没玩儿上,谭司文有些在意。
徐朔看出来了,进门后外套才脱下不久,就提议要不要下去在酒店周围转两圈。
他们之前相处总是客客气气的,谭司文还是个不喜欢麻烦别人的性格。
玩雪这种事,一个人大晚上下去没什么必要,不去又总是惦记。
他还是很惊讶于徐朔总是能看穿他的想法,也同样诧异于徐朔竟然主动提出去陪他做同样的幼稚行径。
于是包裹严实,俩人再次下了楼。
这个月份里除了松科,当地所有的植物全部都掉光了叶子,整个城市都保持着和谐统一的底调。
酒店门口的造景也是一样,在天然植株上挂着各种装饰,用灯光点缀着略显无聊的色调。
雪已经下大了,急匆匆落在身上,维持了很久独一无二的形态。让谭司文有空掏出手机拍摄留存,又扯着徐朔,两个人顶着满空纷扬的大雪,去研究落在衣袖上的那几片。
雪夜里的寒冷并不猛烈,也可能是被好奇与兴奋吸引了注意力。
再次回到酒店时寒意滞后而来,明明房间内十分温暖,可谭司文浑身都觉得冷。
徐朔没感到什么不同寻常,只是看谭司文时不时打个喷嚏的样子,再次坚定了要劝说对方养锻炼习惯的想法。
两个人都没当回事,当天夜里谭司文半梦半醒间就觉得喉咙不舒服,后半夜醒了很久,才在凌晨再次睡着。
期间有人探了自己的额头,谭司文迷迷糊糊,竟然还能反应过来说道:“没发烧,只是头昏,想睡觉。”
徐朔被他逗笑,额上的手顺着在脸上蹭了一把,将人烦得歪头埋进被子里。
谭司文在恹恹的感冒和昏睡中度过了除夕,徐朔订好的餐厅没去成,在酒店解决的年夜饭。
很可惜,但从某方面来讲又算是印象深刻。
好在除了喉咙痛和头晕外,没有额外的症状,也算是万幸。
北华禁燃不如锦川严格,限制时间与规定区域。
入夜后室外的烟花此起彼伏,离得很远,连声音也听不见。但谭司文还是举着手机站在窗前,对准层层叠叠炸开的金光。
徐朔站在谭司文身边,一手撑在沙发靠背上,侧过头看向谭司文手机屏幕里的画面,像是将人半搂进怀中。
“这是要做什么?”
“回去后要剪视频。”
徐朔点了下头,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理解。
以前谭司文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。他的生活被工作填满了,丧失了感知其余一切的能力,以至于如今见到什么都觉得有意思。
徐朔倒还是一如既往,变也没变过,他只觉得谭司文有趣。
于是视线自然就转到了拍照的人身上。
那套粉钻耳饰摘下后谭司文不肯再戴,还给徐朔还叫他仔细放好。加之这两日感冒,他耳朵上便没戴任何东西。
有些可惜,徐朔心想。
不过那件浅香槟色的衬衫没什么值得推脱的地方,虽不明所以,但眼下整如徐朔所愿,穿在谭司文身上。
他略微消瘦,更显得四肢修长,穿起各式衬衫时肩膀撑得很平,而手臂与腰腹又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