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认！我没错我就是没错！我是人类进步史上伟大的科学家！」

「我是你们的救世主！我会让你们都长生啊！」

许凌时彻底疯了。

破不开金光，就朝陈意下手。

我虚弱的靠在顾翊怀里，看着二人互撕。

如果不是陈意蠢，许凌时恐怕还真不能跟我上审判台。

台下众人已经乱了。

无数人朝着台上狂奔，无数谩骂化成细小的电流钻进二人身体。

我承受的痛，他们百倍的受了回去。

「不，不！我没罪！有罪的是黎桑桑！她杀了我的父亲！她是个杀人犯！」

陈意疯疯癫癫的推开了许凌时。

疼痛使她姿势怪异，没走两步就倒地抽搐口吐白沫。

可尽管是这样，她依旧指着我一字一句「黎桑桑！你也别想活！」

「我爸爸就是你杀的！」

「你恨我爸疼爱我，恨我家对你不公，所以你要杀了他！你是在报仇！」

刚消停的弹幕再次疯狂起来。

「什么？黎桑桑又成杀人犯了？」

「不是你们看陈意，她真的很笃定，上了最高审判，她说的很可能是真的。」

「还有你们不好奇黎桑桑的钱去哪里了吗？不会是杀人灭口后给钱封口吧？」

「我靠，那……」

我捂着剧烈疼痛的头，满脸惨白的看着陈意。

那些年的回忆不堪入目。

再回想，带来的依旧是层层叠叠的恐惧。

几乎是下意识的。

我浑身颤抖起来，听不进去一句话。

「桑桑？桑桑，你别吓我桑桑？」

「桑桑别怕，我在，我在你身边，没人敢欺负你的桑桑！」

身体的疼痛加上回忆，我终于崩溃了。

我捂着脸泣不成声，几乎哭到晕厥。

大约是觉得还不够，陈意指着自己脸上的伤痕说。

「看！这就是黎桑桑给我的警告！」

「她故意曝光这些营造自己的人设，就是为了以后赚更多钱！说到底还是为了骗钱！」

「别说了！」顾翊气的怒吼。

我瑟缩在他怀里，始终不愿睁眼。

网友倒戈很快，瞬间分化成了两派。

一则认为我有难言之隐，二则觉得我和他们一样该死。

我死死抱着顾翊，埋在他心口听着坚实的心跳声。

渐渐安下了心。

他凑近我耳边，小声呢喃「桑桑别怕，我会护着你的，别怕别怕。」

我嗓子干涩到说不出话，吞吞吐吐的说「顾翊，我真的……」

「别怕，桑桑，我陪着你不怕。」

不知过了多久。

我渐渐平复了心情，借着顾翊的力道缓缓起身。

「我认。」

13.

网友疯了，观众疯了。

最高兴的还是陈意，恨不能放炮庆祝。

下一刻，我再次坐上了提取记忆的位置，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缓缓闭上了双眼。

我从小跟着陈家生活。

据说是我父母托孤，陈家这才养了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