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,齐轻舟眨了眨眼,抱着一堆图纸回寝帐去了。
寝帐里生了火,还是冷,齐轻舟靠着帘帐发了会儿呆才又埋头研究南壤水深、潮期与陆地岸线,又试着画了几张攻守防线图纸,结合探兵传回来的资料寻出可能可以尝试突破的河港节点。
小兵进来禀了几回该用饭了也充耳不闻,再一抬头,天边最后一丝夕辉已沉下山头,冬夜的黑暗迅速吞噬了空旷原野,稀月晚星格外寂寥。
殷淮回来的时候已经敲过了夜更梆子,齐轻舟忙站起来为他解开沾满雪屑的外氅,拉过他微凉的双手放在自己怀里捂。
“冷不冷?”
齐轻舟往外张望了一眼,语气懊恼:“我不知道又下雪了,该去接掌印的。”
他太专注,根本没发现外面的天气变化。
殷淮将手从他怀中抽出,皱眉凝他。
齐轻舟心里一咯噔:“怎、怎么了?”
殷淮沉声问:“殿下没用饭?”
齐轻舟一怔,又抢回他的手塞自己怀里捂,讨好地弯了弯眼睛:“想等你嘛。”
殷淮被他磨得没脾气,按了按眉心,严肃道:“饭要按时吃。”每天要处理的事那么多,身体根本扛不住。
齐轻舟满嘴应下,钻进他怀中拱来拱去想得到一点回应,才几个时辰不见就已经这样想,非得抱一会儿亲一会儿才满足。
殷淮没伸手,本想冷一冷他,可谁能禁得住齐轻舟撒娇,最后还是一把将人抱起来,头颈相交,耳鬓斯磨了好一阵才命人端来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