媚眼:“正中我心嘛。”

“...”

林沚宁和陈纾麦互看了一眼,有种科目二定点爬坡不知道先猜刹车还是先踩离合的茫然感。最后还是陈纾麦打破了僵局:“走吧。去洗抹布。”

教室里的人都动了起来,桌椅划过地面的声音贯穿整幢教学楼,成为了别样的礼炮声,顶着空气上升,在顶端炸出一朵又一朵的礼花。

林沚宁和陈纾麦领了抹布,一起去洗手间打湿。

回来的路上,远远听着孔托又在训人:“刚说完弦儿绷紧点,这就来了个迟到的。”

生怕殃及池鱼,她们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。

“干什么去了?”孔托话说多了,嗓子有点干,他拧开保温杯杯盖,想润个嗓子,可保温杯都垂直90度了,也没能倒出一滴水来,他把杯盖拧回去,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。

走廊处,少年穿着件松垮的T恤,应当是被水汽浸过的样子,发茬微湿,左肩也湿了一半,可以看出肩背的线条。

他没有狼狈的迹象,也没被孔托的气势镇住,不咸不淡地回道:“扶老奶奶闯红灯去了。”

“哦,那还挺助人为...”孔托话说一半,感觉自己被人耍了一通:“扶老奶奶闯红灯?你怎么不说扶老奶奶进警局呢?”

躲在后边听热闹的陈纾麦,没憋住笑,闹出些动静。

少年侧身,往斜后方看过去。

这一眼,正好看到被陈纾麦怂恿着瞧热闹的林沚宁。

四目相对,对方一脸你见识浅薄没看过帅哥扶老奶奶闯红灯的无语表情,林沚宁一脸你是不是脑子年久失修什么螺帽钉子都忘外蹦的智障...不是,故障。

两人对峙了几秒。林沚宁看这智障越看越眼熟,总觉得在哪儿见过。

大概全世界的智障都是相似的。她也没多想,拉着陈纾麦从后门进去。

前者转头,继续应付孔托的话:“真事。那她非要闯,我能置之不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