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闷的颜色。
林沚宁拢着风衣,安安静静地坐着,她左手虎口有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手腕,手腕上一圈红,是刚被程遂拽的,此时隐隐发烫,跟她藏在头发里的耳朵是一个温度。
没想到三年过去,她还是吃程遂不容抗衡的那一套z
“你要说什么,说吧。”
既然必须接受程遂就是Tree的事实,她也不挣扎了,沉下心去弄清整件事的来龙去脉。
程遂没靠在椅子上,他敞开腿坐着,身子向前俯,双手交握,在想一个合适的起始点。
想了会儿,他说:“你还记得你住院的那段日子么?”
“记得。”
“那会儿,你不肯见人,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。你是不是以为我真没来看你?其实我来了,只是没让你知道。”
林沚宁摩挲的手一顿,愣愣地看着他。
怪不得她总觉得自己身边总有熟悉的身影或气息,一开始以为是药物影响,她还骂过自己不争气,明明是她要终止这段关系,明明是她要推开程遂的,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起他。
“所以那天我在磁共振门口看到的人真的是你?”
“应该是吧。”程遂想了一下:“至少在转学之前,我雷打不动地去看你,还被你妈察觉了端倪,发现我就是那次来你们家送外卖的饿美了骑手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妈知道我俩的事了?那她怎么没跟我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