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一你要去蹭课...说不定真能碰上。”
可是人生又不是一道数学题, 做了假设、步步论证就能得到t一个精确的答案,比起期待以后, 她显然更关心两小时之内的事。
只不过这样行事久了, 很容易连自己都骗进去, 她真以为自己在面对程遂的时候能做到无动于衷,但是杯口轻晃的咖啡液还是将她内心的张皇暴露, 那是一杯Carpe diem, 她以前最爱点, 是告诉自己无畏明天的意思,但此时对上程遂直白的眼神, 她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躲避和害怕。
“我的好像好了。”徐诚锴看到取餐台上另一杯Carpe diem, 绕过两人,拿号去取。
徐诚锴过去后,这块区域, 就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程遂还是那副坦然无畏的样子, 他比林沚宁早上一年大学, 身上已然没有新生的稚气, 更多的是得心应手的自在。
这种自在,让他在跟林沚宁的对峙中天然占尽优势, 他没有因为三年没见,拧巴着不和她打招呼, 反而跟那事从未发生一样,看到她点了Culaccino之后,还问她:“喝了么?感觉有什么不一样?”
那么自然,跟她印象里局促耳红的少年有些出入。
林沚宁多心地想着,人是不是只有在完全不在乎的时候,才显得那么游刃有余?
她垂下眼,看了眼桌上的Culaccino,咖啡就摆在那儿,杯口干净,程遂应该也看到了,她都没喝,哪里知道一不一样,但她还是话里有话地回了一句:“什么不一样?人还是咖啡?”
程遂怔了一瞬,估计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,陪她玩儿似的,低头笑笑:“你都说说。”
林沚宁刚想说些什么,徐诚锴端着咖啡走了过来,看见程遂还在,以为自己欠他一个道歉,极为老实地抬了抬眼镜:“抱歉。太像了,没注意号码。”
“不是你拿的不用道歉。”程遂带着审慎的眼神看向徐诚锴。
徐诚锴觉得眼前这人实在不好应付,他不想林沚宁开学第一天就惹上这样的麻烦,带点替她揽下的意思:“她跟我一起,谁道歉都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