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我说的话他们听得进去。”
其他老师能说什么,都职场的老油条了,油温拿捏得恰到好处:“那是您说得好。换作别的老师,他们指定就听困了。”
陈纾麦是当真睡了一觉,开学典礼足有两个小时,礼堂里开着冷气,又是多功能座椅,这可比教室里睡舒服多了。
校领导讲了多久,她就睡了多久,一直到开学典礼结束,林沚宁喊她的时候,她还做春秋大美梦。
出了礼堂,热气扑面而来。
八月底的太阳还没有见好就收的势头,陈纾麦的眼睛被糊了一层白雾,她拽着林沚宁的胳膊,盘算着一会儿要买的东西,给林沚宁一种好像只要跟学习无关,她都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的错觉,差点让人忘了她成绩并不差,在一班能排到中上游的位置。
等眼镜的雾气散去了,陈纾麦才发现林沚宁心不在焉,她以为她跟自己一样还没醒神,伸手在她面前一晃:“你刚刚是不是也睡了一会儿?”
林沚宁:“没啊。”
“怎么可能,我中途醒的时候都看你都点头了。”
“我就不能是在认真听讲吗?”
别人点头是因为困,林沚宁点头是因为她真的挑了几句听了进去。
其实那年级主任讲话还挺有意思的,他知道现在网络发达,信息差小,你跟他们讲高考有多重要,他们能给你举一麻袋的反向例子来。
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,另辟蹊径地说高考不是人生最大的分水岭,羊水才是,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罗马,跟你们压根不是一个赛道的。
这算是把下面的人惹恼了。
当他们强调高考有多重要,谁谁谁靠着自己逆天改命的时候,年级主任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。
看看,这不服输的劲儿不就上来了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