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像初中那批油腔滑调的男生,每天把‘看我怎么拿下她’的神情挂在脸上,很让人倒胃口。
难怪先前班里人怎么追林沚宁她都不答应呢,人审美就不在一个层次,她觉得像林沚宁这样的人,就该配这种男生。
“不是就不是吧。”周晓妤没让她难堪:“要不晚上一起聚餐?我看这个点,她们应该也快到了。”
说着,校门那儿又陆陆续续走来一批人,有说有笑,甚至还有人上手推搡,不用上学的日子,大家都穿着常服,与初中相比,还是有些变化。
隔着老远,林沚宁有些认不清,她也不想掺和进去,主要是对这些社交活动没什么兴趣,跟周晓妤说:“晚上还要走亲戚,我就不去了。你们玩得开心。”
周晓妤目送她离开,看她跟那群人错身的时候都没打招呼,她觉得林沚宁挺果敢一人,有那么几分敢爱敢恨的意思,她那架势,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跟她们有任何联系。想到这儿,她不免担心起她身边的那个男生。
两人走在一起,林沚宁时不时地跟他说话,他每次都低下头来认真听,句句有回应,有时还随性地笑两下,气得林沚宁怼回去,都很好说话的样子。
但周晓妤仍旧觉得,林沚宁的性子要强,要是有一天,她真跟那男生断了联系,那么断了就是真的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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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七那天,林相文开车带林沚宁回了南葭。
再过一周,学校开学,相较于第一学期,大家进入状态很快,也就刚开学那两天心思还没收,从第三天开始,班里莫名开始卷起来,林沚宁就知道,大家要是没点真本事,怎么可能考得上文中。
尤其他们1班,都是各个学校来的佼佼者,天赋也好,努力也好,他们好像都十分清楚地明白一件事,成绩不代表愚钝,真正愚钝的人是侃侃而谈却不付诸于行动,明知不足却不肯下功夫。他们明明有千千万万次机会可以成功,一回神发现自己还是站在起跑线。
幸运的是,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深知这一点,林沚宁可以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一股强有力的冲劲儿,遇强则强,她喜欢这样的学习氛围,好像时间被填满后,她就没功夫胡思乱想。
下学期的时间十分紧凑,所有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,直到期中考出成绩那天,邵弋周的母亲来了趟学校。
陈纾麦t和林沚宁正从水房打水回来,看着站在走廊的三个人,小声跟林沚宁说:“我看他这次名次掉得挺多的。”
家长来学校,无非就是关心孩子最近情况,更何况他妈妈还是教育局学生科的,自然对邵弋周的学习状态密切关注。
说起来,邵弋周这段时间的学习状态确实不行,林沚宁记得他当时竞选班长还有那么几分自信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他变得力不从心,每次碰面说话的时候,林沚宁总觉得他很累,没什么精气神。
前段时间刚考完,邵弋周就给她发过一条消息,问她自己这个班长当得怎么样?
林沚宁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自己,但也能察觉出他的情绪不太对劲。她跟邵弋周之间除了节假日的祝福之外,没有太多的信息往来,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,林沚宁不知前因,只能说挺好的啊。
对方的对话框上频跳‘对方正在输入’。
他说他丝毫没有从‘班长’这个职务中得到任何满足感,甚至因为无法平衡课业和班委之间的事,觉得‘班长’的位置已经成为了累赘。
林沚宁可以能理解,她当时不想成为军训负责人,就是觉得这些身份除了占用她的时间外,无法给她带来实际的用处。
军训回来后,班主任还怂恿她竞选班委,她想也没想,直接拒绝了,甚至当着孔托的面侃侃而谈自己为什么不想当班委。
办公室还有其他老师,当然,邵弋周也在,他们讶异于林沚宁年纪轻轻就学着权衡利弊,有点利己,林沚宁不介意她们这么说,因为她目前的养分确实只够养育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