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纾麦觉得他话不过脑:“你别学个成语就拿来用。什么露水情缘啊。”
“哎。等一下!”辛语芙突然大彻大悟,忙不迭地纠正许宥:“你别自恋了。请注意。这句话是她对程遂说的。她口中的‘我们’,可能只是特指两个人吧。”
是哪两个人,大家心知肚明。
许宥‘吁’了一声:“林沚宁你是在给程遂省钱吧。狗粮吃饱了谁还吃地锅鸡呢。”
林沚宁无语:“...那你别吃了。”
许宥当然不会放过坑程遂一把的机会,当即往嘴里塞了两块炸牛奶。吃完饭已经很晚了,没有公共交通,出租车倒是沿路停了一排,熄着火,窗子半开,很多司机靠夜活谋生。
许宥在那儿分配车俩,每个人住的地方不一样,他跟个调度员一样,算着人数。
其实也不用他算,他那好哥们已经擅作主张地拉开了林沚宁的车门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许宥叩了叩玻璃窗:“别是没安好心。”
程遂只是担心她的乘车安全。
林沚宁觉得天色太晚,程遂一来一回,到家估计得凌晨了,想着南葭这块治安不错,应该出不了事,也劝他:“我自己回就行了。”
司机估计还想赚个回来的车费,一把推到‘空车’的灯牌,劝林沚宁说:“男朋友就是用来用的,小姑娘,你可别心疼他。”
“不是男朋友。”林沚宁解释说。
“还不是?那就更得让他表现一下了。”
她还想解释,程遂大大方方地说了一句:“谢谢。”
司机放开手刹,从后视镜那儿看了两人一眼,心想俊男靓女,就是养眼,但是我管你俊不俊,这来回的车费他是赚定了。
从这儿到林沚宁家大概有半小时的车程,路上空旷,没什么车辆,司机在那儿敞开了开。
风雪在橙黄色的车灯下斜斜后退,车里放着交通广播,中途插入乳胶床垫的广告,司机听得认真,甚至把音量拧大,说了句‘这个好’,一看就是那种已经被骗过保险的人。
程遂好意提醒了一句:“都是骗人的师傅。”
师傅心想你一个被我骗车费的人知道什么是骗人吗?他没理程遂。
程遂懒洋洋地往后座上一靠,偏头看向吃了碳水后犯困的林沚宁。
“礼物我收到了。”
“什么礼物?哦。你说那个。”她慢吞吞地坐直:“但是我没署名,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送的,万一是别人。”
“你忘了你家校本上的字是我模仿的?”
“那下次我考砸的时候,你能不能模仿我爸签名。”
“可以啊。那你怎么叫我?”
林沚宁瞪他:“还想占我便宜?”
程遂觉得她面色红红,十分可爱,逗她说:“那不是你让我帮忙么?”
“是你自己说帮我兜底啊。”
所以她还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。
程遂笑了声:“行。兜。就冲你送的那只诺亚方舟,天塌下来我都给你兜着。”
“你看完了?”她指那张便签。
“看完了。平时也没见你多会安慰人。”说完,想到前段时间邵弋周过生日,林沚宁也送了礼物:“生日限定版?就是那种...别人过生日你写便签的习惯?”
“我还给谁写了?”
“邵弋周啊。”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点:“但是,生日嘛,同学之间互相送礼物,写个祝福很正常。这有什么。”
“对啊。很正常的。”
“你真给他写了?”
车子遇上红灯,司机猛踩了刹车,程遂惯性向前,又猛地撞回椅背,配上这句话,显得他有多生气一样。
写祝福怎么了,林沚宁没理解他生气的点:“我总不能只送礼物,不写生日快乐吧?”
红灯不断地倒计时,t带着程遂那一冲而上的气性也慢慢地压缩。
你最好是只写了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