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与辛语芙相比,我好像差得太远了。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身边都是一些高能量的人吧,我害怕你会倾向于更好的那一个。”
林沚宁愣了一下,似是没想到她会联想这么多。
“高能量与负面情绪这本身就不是相悖的命题。太阳也有活跃期啊,当强磁场抑制着来自太阳内部的热气时,那些出现在光球层的暗淡斑点,也就是黑子区域,反而会比周围环境更暗更冷。”林沚宁软下语气,跟哄人似的:“但这并不妨碍你仍是一个小太阳。”
后半句话有点肉麻了。
陈纾麦手臂上爬满了鸡皮疙瘩:“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。”
林沚宁仍是盯着她看,甚至一语中的地揭穿她“所以闹了半天。你在吃醋?”
陈纾麦愣了一下,猛地抹一把眼泪,别过脑袋:“我没有!”
“我好像闻到醋味了!”林沚宁的视线紧追着她:“我不是不想跟你讲,但那天你不是在竞选主持人嘛,怕你分心就没说。后来问你竞选结果你也没回,我以为你在忙,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要紧事,就没刻意去提。真的没有瞒着你的小秘密。”
“借口!都是你的借口。”
“那你想怎么样嘛。你知道我不太会哄人的。”
陈纾麦快要被她这句话气死。
但她也知道,林沚宁这人吧,也不擅长处理一段关系,她能这样长篇大论地向自己解释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“那你之后有什么事要记得跟我汇报,我要享有知情权!”
林沚宁说:“好。”
“拉钩。”她伸出一根小拇指。
“不要。幼稚死了。”
陈纾麦瘪着嘴看她。
“哎呀。行行行。”林沚宁勾住她的小拇指,意思意思地晃了晃:“还有别的吗?”
“别的就是,我小升初的那个暑假确实胖过。肾病综合征,吃激素胖的,升到高中后,我体重和容貌都大变样,所以她们给我起了‘小胖妹’的外号。那段时间,医生开了证明,不允许剧烈运动。所以我军训、体育课统统都是请假的。体育老师好像看我很不爽的样子,有时候带着喊我‘小胖妹’,有时候看我不能运动又喊我‘小残疾’。停药之后体重倒是慢慢恢复,但是大腿和屁屁那儿还是有很明显的肥胖痕迹。”
一些永久性的痕迹,陈纾麦十分在意,这个时候林沚宁再安慰什么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她把手搭在她的大腿外侧:“让我摸摸。”
“林沚宁你变态吧!”陈纾麦觉得痒,又觉得不好意思,扭身躲开了,边躲边骂她:“怎么会有人想摸人家的肥胖纹!”
“就像涨潮时在沙滩上留下的水痕,树木生长的年轮,那不就是和你生命力共生的部分?”她抓着她的胳膊,两人扭做一团。
听到这句话,陈纾麦也就知道,林沚宁不是真的想摸她的肥胖纹,而是变相宽解她呢。她强忍住想要哭的冲动,对林沚宁还手。
林沚宁立马松手挡在自己胸口:“我警告你,这里都是有监控的。”
“我不管。我都告诉你我的小秘密了,你必须交换一个彰显你的诚意。”
林沚宁躲到一个休闲零食的货架前,背对着玻璃门,生怕这种‘动手动脚’的画面被人看到。
她双手仍旧摆出格挡的姿势,跟陈纾麦谈判说:“我都主动来哄你了。还不够有诚意吗?你看看我对你和对程遂的区别就知道了。”
一个在任何关系都趋于回避的人能主动挽回感情,可想而知,这份友情在林沚宁心里的分量有多重。
“怎么了?你们吵架了吗?”陈纾麦回想了一下这几天:“好像确实话变少了。”
“没有吵架。就是我好像不小心,把他推开了。”
陈纾麦凑上去,追着问:“推开了是什么意思?你不喜欢跟他待在一块儿吗?”
她手里捏着一包垂挂下来的q.q糖,费尽心思地想着一个合适的形容词,丝毫没意识到有人他们正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