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榆:“为什么?要换地方?”
那多费钱。
薛明辉看眼江崇,见他依旧淡定地拨弄算盘便道:“你还记得我和你们说过我家的事吗?”
白榆点头。
她怎么?可能不记得,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,还是江崇给他圆上的,当年薛明辉说了许多,但简单来说就一个意思,他家里是做官的,他本人为了追求梦想所以离家出走了。
“这次来押解采花贼的凌大?人和我家相熟,我担心他回去后?告诉我父母我的去向,他们派人来带我回去。”薛明辉沮丧道。
白榆觉得他多虑了,以他所说以及自己猜到的,他家肯定早就知道他人在哪了,不过为了避免实话伤人,她觉得委婉一点。
白榆:“掌柜的,你如今离家几年了?”
虽不解其?意,但薛明辉还是乖乖作答:“至今已有六年。”
他十八岁离京,如今已经二?十四岁了。
白榆:“你也说过,令尊有些许权势,而你离开都这么?久了,又在?这开了快两年的客栈,说不定令尊早就知道你的下落了。”
“啊?!”薛明辉惊恐地睁大?双眼。
白榆:“你当初也说过你是独自离家的,又说伏玉是家中为你找的护卫,那么?肯定是他们知道你在哪了才能把伏玉派过来啊。”
经她这么?一说,薛明辉恍然大?悟,同时苦恼自己当时怎么没对伏玉的突然出现?有什么?疑问。
“你说我要不要现?在?就走。”话音刚落,他就站起来,匆匆忙忙地四处张望,开始想自己要带什么?行李。
白榆起身?把他按下来:“掌柜的,你先冷静冷静。”
薛明辉眨了眨眼。
白榆:“他们都知道了,你还跑什么?啊?再?说了,以掌柜的你这三脚猫功夫,又能跑到哪去?只?怕是还没出镇子就被伏玉逮回来了。”
实话如同寒冬腊月的湿被一般让人心寒,薛明辉打了个寒颤,小声地为自己正名:“我还是会点轻功的,不会那么?容易被捉住。”
他是很认真地跟着晓先生在?学?的,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。
呵呵,只?能上树的轻功。
白榆礼节性笑?笑?,真诚提议:“掌柜的,伏玉武功高强,只?凭你这点功夫恐怕有些难,你不如趁凌大?人还没入京前抓紧练习,也好?日后?随时逃走。”
“你说得对。”薛明辉深以为然,起身?就要往楼上走。
未免他白跑一趟,白榆在?后?面?连忙道:“掌柜的,晓先生方才出去了。”
薛明辉顿住,很快想到解决办法,从大?堂搬了张凳子到外面?坐着。
一刻钟后?,晓先生从外面?回来,还没进门就被薛明辉拉着出去练功。
白榆已经把大?堂收拾完了,发现?外面?没人了就把凳子拿回来,将所有东西放好?就要上楼休息。
“白榆。”她停下来,站在?楼梯处看过去。
江崇已经把他的算盘收起来了,从柜台后?走出来,走到楼梯下方后?站直,抬眼看她,眸深似潭,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
白榆面?不改色,嬉笑?道:“江先生莫不是糊涂了,我就是我啊,当初不是先生亲自招的我吗?”
江崇:“我在?正经问你。”
白榆一脸无辜:“我也是正经回答的啊。”
江崇蹙眉,他之前也旁敲侧击地打听过,但每每都被白榆以别的话盖去,今日问得这般直接了,她却还是不愿正面?回答。
一想到他们在?白榆面?前几乎是无所遁形,可他们却对白榆知之甚少江崇就有些恼怒。
想起这段日子发生的事,他将白榆重新?打量一遍,最后?收回目光,道:“你休息吧,我不打扰了。”
白榆颔首,没再?管他,径直上楼回屋后?找出前几天收到的书信,通读一遍后?找出纸笔回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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