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晨的公关团队能力很强,不过两日,网络上所有关于我的报道就都被撤下了。

这件事犹如过眼云烟,留在了身后。

在宇晨的软磨硬泡下,我暂且留在了他的别墅。

除了每天他一定要亲自帮我带上假肢以外,其余时间,我们相敬如宾。

我从刚开始的难堪抗拒,到中途的羞涩,直至现在的习惯。

我问他为什么要执着于此。

他吻在我的腿上。

「我只想让你知道,我不是只爱你的完美,我爱你,只是因为你是你,我想和你共度余生,如果你愿意。」

看着他真挚的眼睛,我只能微笑。

我试图不去想未来,而只贪恋现在的每时每刻。

自从我住这儿之后,宇晨便叫停了钟点工服务。

我闲来无事,总会打扫下房间。

这回轮到书房,桌子上摆着一个泛黄的盒子。

我好奇的打开,里面是一套芭蕾舞裙还有一双芭蕾舞鞋。

还是我最喜欢粉色。

傍晚的阳光泄漏进来,鬼使神差般,时隔七年,我第一次穿上了我最爱的衣服。

一切都很合身,舞鞋加上套袜,甚至看不出残腿的痕迹。

我站在落地镜前,激动到眼圈泛红。

摆出几个芭蕾姿势,又开心到手舞足蹈。

一个心思窜上来,便想试试原地转圈。

拱手,踮脚,旋转。

脚尖钻心的疼,我痛呼一声,栽了下去。

宇晨滑跪而来,扶住了我。

我有点不好意思,脸涨的通红。

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」

「回来挺久了。」

「那你怎么不出声!你都看见了?」

他点头,欣慰的笑。

「这套衣服你什么时候买的?」

「七年前,还没来得及送给你,还好现在也不迟,你穿上真美。」

残阳赤红,渲染在他的脸上,我看的失了神。

坚硬的心早就在这几天,被他的温柔融化。

我扯住他的领带,仰起头,吻上去。

他先是一怔,而后疯狂的回应我。

「嫁给我,橙糖。」

他重复,再重复。

我昏了头。

「好。」

我们度过了美好的一周。

美好到能让我忘了这七年里的所有苦难。

今天是徐强的行刑日。

我接到丁叔的电话。

「徐强临刑前改了口供,他说你的案子跟他无关,他的律师承诺他,只要认了这个案子,就可以帮他争取死缓。」

我震惊到发不出声音。

「橙糖,你在听吗?」

宇晨接过了电话。

「她还在消化这个信息,你跟我说吧。那他行刑了没有。」

「已经死了。都说他是临死前胡言乱语,上头没同意延缓死刑。」

「那橙糖的案子,会重新调查吗?」

「局里没消息,大概率不会,毕竟结案这么久了,不过我会盯着,我当时就觉得事有蹊跷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