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的教养下,还不是高中进士,又娶了高门贵女。

那郡主嫁进府中,还不是得老老实实给她磕头立规矩。

可伯爵府门一开,萧母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。

萧晏礼带回来的并不是什么郡主,而是一个地位比她还低的丫鬟,一个杂役的女儿。

这下被打脸的反倒成了萧母。

院中下人笑的肆无忌惮,当着她面便说开了闲话。

“还说郡主求着嫁给她儿子,怕是吃酒吃多了!”

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这都是命!”

霜凝刚挨了五十掌掴,脸差点被打烂,就又被气急的萧母罚到屋里跪着。

萧母骂霜凝狐媚惑主,害的萧晏礼成了全京城的笑话,日后便是指望不上哪家高门嫌贵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萧晏礼了。

霜凝挨了打骂,却大气都不敢出,只能低声抽泣认错。

可这只是个开始。

萧母开始日日折磨霜凝。

天还未亮便让她在屋外候着请安,整日跟着萧母服侍。

茶水温度不够不行,布菜不合心意也不行。

几日下来,霜凝甚至连萧晏礼的面都没见到几次。

后来霜凝称病,说有孕在身不便近身侍奉萧母。

萧母便从亲王府上将霜凝父母也买走了。

霜凝父母以为是被人撤了奴籍,去伯爵府享福,我派人去问他们意见的时候,他们兴高采烈的同意了。

可他们没想到,去了伯爵府,月银被削了一半,活却比之前重了一倍。

之前在亲王府,尚且因为霜凝是我的贴身丫鬟,府中下人多少还敬重一些。

到了伯爵府,府中上下都瞧不起他们教出的狐媚惑主的女儿,连带着瞧不上他们。

后来霜凝只要称病,萧母便美其名曰让霜凝父母照顾霜凝,实则安排更脏更重的活给他们干。

半月不到,霜凝父母便忍不了了,开始日日责骂霜凝。

霜凝本以为父母到了终于有人可以依靠,没想到父母也成了刺向她的一把刀。

霜凝不忍了,开始一日一日的和萧母斗。

伯爵府被霜凝和萧母搞得鸡飞狗跳,萧晏礼夹在中间,完全没了准备殿试的心思。

这正是我和铜镜细细盘算后的结果。

假若想解亲王府之困,首先是要让萧晏礼无法获得能撼动亲王府的能力。

镜中人说是我嫁给萧晏礼之后,专心替他照顾母亲,料理府中之事,让他没了后顾之忧,才好潜心学问,高中状元。

随后,又借由父王的帮助,他才在朝堂之上扶摇直上。

倘若萧晏礼家中不宁,他哪能分出精力来认真殿试,又如何能专心闯自己的仕途?

再说萧母,她是寻花楼的戏子,在府中身份极低,连萧父身旁的丫鬟都能说她几句。

她一生扬眉吐气的希望全寄托在萧晏礼身上,绝不会允许任何人挡了她儿子的路。

铜镜说,哪怕亲王府对萧晏礼有扶持之恩,萧晏礼刚刚称相,萧母便撺掇萧晏礼灭了亲王府。

只因她担忧亲王府日后会控制萧晏礼做他不想做之事。

所以,如今我将霜凝送入府中,她必将成为萧母的眼中钉。

萧母忍辱负重多年,怎会轻饶了挡他儿子仕途的丫鬟?

萧晏礼来找我了。

他在亲王府门口跪了三日,几度晕厥。

我去见了他一面。

萧晏礼看起来憔悴不少,眉目间毫无往日少年得志的英气。

他见到我便眼角含泪。

“瑾然,我心中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的。”

我冷笑一声,这话我已经听他跟两个人说过了。

萧晏礼道之前不知是霜凝擅自取了我的金钗交予他,真以为是我原谅了他提亲那日误救之事,精心筹备聘礼上门。

他解释许多,可我已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