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酸酸胀胀的。

江寄近乎残忍的冷静,远比脆弱来得更让人心疼。

余风久突然就怀疑,自己让江寄「诉说」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了。明明江寄可以通过体力的消耗去发泄,去忘记,可自己偏又让他「倾诉」,不就是揭开他好不容易才结起来的痂,让江寄再一次去面对鲜血淋漓的疮痍么。

余风久舔了舔嘴唇,有些失语。

江寄察觉到余风久的异样,语气里带上了点鲜活的意味:“真没事了,你……给我的抱抱已经把我安慰好了。”

江寄的话却让余风久心里更加难受。

余风久的喉咙动了动,不知道说什么好,一句「对不起」在唇齿间纠结许久,才吐露出来。

“为什么要道歉?”江寄笑了笑,“我感谢你还来不及。说出来之后的确舒服多了。”

本来按照既定的计划,今晚二人应该要预约小练习室,开始编排属于他们二人的双人舞台。

可是经过下午的突发事件,顾虑到江寄的状态,又想着江寄下午的时候体力也消耗极大,余风久说什么也不许江寄今晚再练。情绪不佳,体力透支,劝江寄早点洗漱上床休息,好好睡一觉,总能疗愈大部分的坏情绪。

可江寄也拧,说什么也不肯听余风久的直接回寝室睡觉,说好今晚开始排舞就要今晚排,时间本就不多,哪能就这么白白浪费一个宝贵的夜晚。

况且余风久一直卖关子,到现在都还没说他想和自己完成的舞台到底是什么。

两个人谁都拗不过谁,最后只好取了一个折中的方法,江寄坐在练习室看余风久编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