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们的心血。”

“不会编不好的,大家都有长嘴,意见相左肯定会提出来。”余风久温声安慰,“大家都重视这个舞台,就更不会放任不和谐的因素的存在。”

“你放心编舞,有瓶颈大家可以一起商量。就像我和蒋换作词作曲的时候,其实也是在大家的协作下才完成的。”

“我们是一个小组,所以你不用只把担子往自己肩上揽。”余风久揽过江寄的肩,勾手拍了拍肩头。

江寄大概也没想到最后会演变成余风久来软声安慰自己,纷芜繁杂的心绪终究是理顺了,没有那么郁结于心,四肢也就开始慢慢回暖。

既然情绪缓过来了,江寄也就没再继续往死胡同钻,不顺的动作也会停下来问问余风久的意见。

两个人就这么跳跳停停,到了深夜。

觉还是得睡的,毕竟总不能在练习室睡一晚上。况且这个点回去洗澡洗漱,势必会吵醒室友,太不道德了。

节目组的寝室一楼的阳台是内嵌全封闭式的,在玻璃窗外装了铁栏,但是二楼开始便是半开放式的了。

两人一合计,干脆就从防盗窗的铁栏爬上二楼去,找间空寝室凑合一晚。

余风久摩拳擦掌说要先爬上去,江寄点点头,便让他先上。

余风久双手握着一楼窗户外较高处的铁栏,左脚撑着地,右脚攀上窗台处,踩稳之后更换主力脚,左腿向下蹬后上收,直接爬上了更高一格。之后便像是在攀岩,手脚同时发力向上攀。

两间寝室的阳台是彼此靠近的。因此余风久从左侧的一楼阳台窗向上攀时。虽然不方便直接爬到正上方的寝室,但是右边的二楼阳台会格外好爬。

大概是节目组设计寝室楼之初根本没想到会有人真的去爬吧。

攀到最高处时,余风久一手紧握铁栏,另一手去扒右侧二楼的阳台沿,扒紧之后,将握着铁栏的手也收回来,一同扒住阳台,双手一撑便翻进了阳台。

江寄在下面看得胆战心惊、目瞪口呆,更加坚信了他崽在公司期间,应该通过翻墙之类的技能偷溜出去数回了。

熟练成什么样了。

“上来吧。”余风久小声对他说。

江寄揩了揩手上的汗,循着余风久攀爬的位置,亦步亦趋地向上爬,在他爬到最高处时,余风久朝他伸来了手。

江寄的手也能扒住阳台沿,但余风久还是固执地贴住江寄的手臂,伸手抓住江寄的上臂。

两人都在用劲,顺顺利利地爬进了二楼寝室的阳台。

这对于第一翻墙还是在上一次的江寄来说,实在算得上是一个惊险的「户外运动」。

江寄匀了匀气息,跟着余风久往室内走去,而余风久刚才抓着他的地方,似乎还在发热。

本以为应该是一片漆黑的寝室,却透着一竖微光,朦胧亮着。

门压根儿没关实。

二人都看见了这并没关好的门。

毫无征兆的,两人在微光里对视,笑出了声。

“不是,我们刚刚到底干了多傻/逼的事啊?”江寄加快的心跳都还未平下来,居然又得知了这么个「噩耗」,乐得一句话分好几次才说完,“明明可以走门的啊。”

“或者一个人爬,爬上之后从里面开门就行了啊。”余风久也乐得,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并不很流畅。

“受不了了,刚刚也太傻了。”

“我也是,受不了了。”

一边笑还要一边控制音量,导致两人笑起来也格外的辛苦。

“哎呦我不行了,笑得我肚子疼。”江寄轻轻推了一把余风久,“你快先去洗。”

“好。”

余风久洗完出来后对江寄说了一声「小心地滑」,江寄应了一声便进去了。

余风久坐在不知道原先属于谁的座位上,听着卫生间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,竟还有些脸红。

片刻之后,江寄是带着氤氲热气出来的,为了放松洗的是热水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