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可以有期待,但不要白日做梦。”江寄怜爱地拍了拍谭非云的肩膀,从拥挤的茶水间挤回练习室。
周与瑭从楼下上来进门的时候,看着整整齐齐一窝练习生,果然如常歌所说:“今天的课上,我有一个惊喜给你们。”
谭非云张望了一下,确实没看见周老师身后有什么,连门外也没人跟着、没东西放着,接着便听见之前江寄说过的话。
“这节课开始呢,我会教一些Rap词创作的要点,好好学,二公舞台要唱你们自己写的。”
后句话砸进了人堆里,瞬间便沸腾了。
“什么?”
“我自己写!?”
“二公唱我写的?”
“一来就玩这么大啊?”
周与瑭捧着瓷杯,呷了一口热茶,笑眯眯看着躁动的人群:“为了避免二公被群嘲,更要好好学写词咯。”
周与瑭此人,外表与其职业出入甚大,任谁看见个一天到晚捧着个泡了香片茶的瓷杯,爱好是遛鸟和盘串珠,穿麻布唐装的北京男人,也联想不到他会是个创作极具攻击性的快嘴Rapper。
看上去是尊慈眉善目的乐山大佛,实际却上是个批判起来牙尖嘴利的撒旦。
“各位,心收一收。”周与瑭屈指敲了敲练习室前的投影屏,“我们要开始上课了。”
躁乱的练习生也生怕自己带着beat混乱、韵律蹩脚的词上台,忙不迭盘腿坐好乖乖听课。
当堂课临近结束之时,周与瑭甚至还眯着眼笑吟吟布置了作业,要求所有练习生在三天后交上一篇全须全尾的词,然后便捧着他的瓷杯头也不回离开了。
一时之间,哀嚎充斥着整个练习室。
也难怪声乐课刚结束的时候,也隐约听见楼下有传来此起彼伏的躁动。
哀嚎归哀嚎,饭还是要吃的。
三人收拾好写在课上临时分发的纸上的笔记下楼时。果不其然看见杨州扒拉着门,眼巴巴望着楼梯口,看起来十分委屈,像是被丢弃的小狗。
“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。”杨州看见三人,才把门合上,手里也捏着几张纸乐颠颠跑过来。
谭非云搂过杨州的肩,转头对江寄和巷间说:“现在是接幼儿园小朋友放学。”
“什么啊?”杨州挣扎着想要和谭非云理论,却被谭非云紧紧禁锢着。
巷间难得迅速接茬:“实话实说。”
“江哥江哥你快来主持公道啊!”杨州更加奋力挣扎,颇有些手舞足蹈的意味在里面,“他们这是在对一个高中生的独立人格进行侮辱啊!”
“我认为他们说得对。”江寄耸肩,灵活避开了杨州想要来拉他的手。
“啊啊啊还有没有天理了!组团欺负小孩啊!”
“捂住他的嘴!”
“得令!”谭非云立马捂住了杨州的嘴,半拖半拽地把人带出楼。
“唔嗯哼唔唔哇嗯!”杨州一通支吾乱叫。
“这孩子说啥呢?”江寄听得有些茫然,摸着下巴问一边的巷间。
“听着像「你们这是在杀人」。”巷间分析了一下,如是说道。
江寄回味了一下,确实挺像的,看着被谭非云拖得渐行渐远的杨州,笑嘻嘻点点头,还好心情的和杨州挥了挥手。
其实对于要创作Rap词,江寄心里很没底,平时听歌都不太会涉及这一领域,更不要说让他去写了。偶尔听到的也都是夹杂在歌曲中间烘托或是加强气氛的较短的Rap。可是这次周与瑭一上来便要求他们要写一篇完完整整的,在填词之前要确定主题、风格、基调,之后还要创作beat,最后才是填词,实在是难度不小。
午休的时间,江寄甚至没有爬上床,只是坐在书桌前,面前摊着节目组先前发的黑皮本和课上的笔记,手里握着笔,只是在指关节处来回转,却没有落笔。
思绪杂乱。
难怪物料里每次要写Rap词的时候,余风久和蒋换几人都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