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嗯嗯,我相信你。”彤姐貌似十分真挚地点了点头,语气极其诚恳地附和江寄。

可江寄分明从彤姐的眼神里看出了「我才不信」的信号。

算了,无所谓了,反正等一会儿上台之后,所有人都得看见……

“小久牙口不错啊。”余风久身后的化妆师闻言也探头看了一眼江寄锁骨上泛红的痕迹,“两排牙齿很整齐。”

“谢谢老师。”

余风久竟然还接话!

江寄真的恨不得拿胶带把余风久的嘴给贴起来,让他说不了话、干不了坏事。

“要给你遮掉吗?”彤姐十分贴心,笑嘻嘻询问着江寄的意见时,还不忘加一句,“不过我觉得这个牙印挺好的,和你们这个舞台很贴。”

“那就……不遮了吧。”

余风久坐在江寄身侧,听见江寄决定「不遮」后,嘴角不住地往上扬。

也就是因为他知道,化妆师手里有遮瑕,能够将印子遮得干干净净,才肆无忌惮下嘴的。

余风久其实一开始就给江寄留下了选择的机会。

“两位老师,可以去候场了。”两人才补完妆,化妆间的门便被戴着小牌牌的工作人员推开了门。

“好。”余风久应道。

江寄拢了拢领子,跟在余风久的身后,从这些天走了不知道究竟多少遍的路来到后台。

马上便有几名工作人员迎上前来,有序将耳麦和接收器给余风久和江寄佩戴上。

二指宽的黑色织带紧贴着精瘦的腰系好,将方形的接收器紧紧绑在腰后,被西装的后片完全遮盖。

调整好耳麦的位置,蒋换与秦习晚也正好下台。

“怎么样?”

“Perfect!”蒋换当即拽了一句英文,迅速抽出了别在腰后的枪,瞄准余风久与江寄,嘴里念了两声「biu」,对二人挨个打了一枪,“来自你换哥的祝福之枪,演出顺利!”

秦习晚也凑上前来,与余风久和江寄击掌,说道:“加油!”

“好。”

很快,工作人员便开始往台上搬布景用的道具。直到最后一只插着垂着头、几近凋零、连花瓣都泛黄皱缩了的洋桔梗的白色花瓶被摆上小圆桌,工作人员示意二人可以上台了。

其实本来是打算用一只颓败了的玫瑰作为布景道具的,可余风久说什么也不肯用玫瑰,最后只得以洋桔梗替代之。

其他人不清楚余风久为什么不肯接受用玫瑰作为道具,可江寄心知肚明无非是因为,在余风久的眼里,自己是他的小玫瑰,他当然不愿意看见玫瑰枯萎在眼前,任何不好的象征都不想看见,更何况还不仅仅只是枯萎这么简单。

江寄站在余风久的身前。

背景屏亮起,却并没有让整个舞台明亮多少。

晦暗的光从高而小却依旧焊上了金属条的窗子照进房间,让本就不充裕的光,被分割遮挡的更加稀少。

余风久伸手,捧住了身前人的左颊。

嘀嗒

嘀嗒

嘀嗒

不知究竟从何而来的水珠自高处坠落,砸在瓷砖的地面上,迸溅地更加细碎。

余风久垂下头,嘴唇贴在了江寄的侧颈。

余风久的唇瓣恋恋不舍离开了江寄细腻的皮肤,却在江寄的侧颈上留下了一枚微红的唇印。

唇印并不深,只是轻轻落以一吻留下的,在并不明亮的打光下,显得暧昧而又色/气。

江寄甩开了余风久情意柔柔的怀抱。

瞬间,余风久看向江寄的眼神,从原先的含情变得发狠,眉目都凌厉起来。

两人所及若离,却又彼此勾连纠缠。

江寄仿若戴着无形的镣铐。

每每成功脱逃开去,却又脚步履停滞,转身回到余风久的身边。

心甘情愿被深爱困于一隅的囚鸟。

但占有欲太过深重的爱,最后带来的只能是无比沉重的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