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戏台上有板有眼演着唱段的众人,严绰安在台下看得频频点头,竟也油然而生出一股欣慰。
众人在台上鞠了躬,一如往日在舞台聚光灯下谢幕的模样。
严绰安对江寄越看越爱,同时又有些恨那个选秀节目的导演为什么下手如此之快。
为什么不恨自己手慢呢?
因为宋遇阑曾经与他说过,「与其责怪自己,不如埋怨他人」。根本不像是宋遇阑这种有着文人傲骨的人会说出来的话,可又确实是亲耳听见宋遇阑亲口所说的。
宋遇阑虽然是这般和严绰安说的,但宋遇阑做事为人倒是反省自己为先,只是将严绰安养得有些许随心所欲。
众人临走前,严绰安悄悄往江寄的手心里塞了一张小纸条。
直到坐上车,迎着即将沉得无影无踪的落日行驶时,江寄才展开了那张纸条,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。
不用想也知道,那是严绰安的手机号。
江寄很是干脆地通过手机号查找,加到了严绰安的微信。
可若不是那个微信账号的头像,江寄也并不会如此笃定。
那个微信账号的头像是戏曲扮相的严绰安,小图不算好认。但点开大图,着实令江寄惊艳了一把。
对方很快便通过了好友申请。
手机莹白的光映在脸上,余风久坐在江寄的身侧,不用刻意去看,余光之中便能清楚见到绿色的气泡蹭蹭往上跳。
绿的仿佛不是气泡,而是头顶。
虽说江寄已经和他阐明了严绰安和宋遇阑之间的关系,但并不妨碍他有醋吃醋。
余风久的醋意几乎都快具象化了。
明明没有转过头或是刻意看着江寄。但江寄还是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注视感,还有一丝怪异感。
江寄福至心灵,转头看向身边的余风久。
余风久被逮着了也并不惊慌,只是坐得身姿更正了些,扭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路灯。
江寄总算知道怪异感在何处了余风久难得坐在他身边,没有去捏他的手,先前说得上是一次不落,这次不被握着,反倒觉得不习惯了。
江寄看着余风久刻意留给他的后脑勺,无声地勾了勾唇角,随即之间便继续在手机上戳戳点点。
余风久听见细微的声响,还没来得及吃更深一口的醋,便感受到自己的手机一阵震动。
随后,余风久便感受到了自己轻搭在座椅上的手被微凉的指腹戳了戳。
因为不忍心哥哥的一切期待和交流落空,余风久还是转过了身,哪怕自己明明还是很醋。
江寄却好像找到了什么新的好玩的,不再满足于仅仅是戳一戳,而开始轮番去勾弄余风久的手指。
余风久刚解锁了手机,还没来得及打开微信,便被江寄的的小动作弄得有些燥。
于是不由分说,余风久便翻手握住江寄作乱而不自知的手,十指相扣。
被紧紧扣住的江寄这会儿倒是安分下来了。
余风久这才静下心来打开微信,看见置顶聊天果不其然有着一个小红点,这才心情转好一些。
【哥哥:不是答应我不吃醋了嘛?】
余风久看完消息,与江寄十指相扣的手握得更紧了些,另一只手则在键盘上轻敲,很快发出一条消息。
【第五公设:不找我聊天,还剥夺我吃醋的权力。】
余风久清楚地听见了身边江寄的轻笑声。
「哥哥:可是严老板说我和他撞号了,你不用担心」
「哥哥:没有剥夺你吃醋的权力,只是觉得你总是吃醋,像只醋坛子,好可爱」
余风久看见「可爱」两字,竟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烧。自从个子抽高了、样子张开了之后,已经很少有人用「可爱」这个词来形容他了,多是说他是「金A」「金瓜」的,走的也是人狠话少的酷哥人设,几乎与「可爱」二字不沾边。
但是哥哥说他「可爱」,他却并不反感。反而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