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.......”

过了一段日子，成绩已经到了老师这里，还没有公布出去，晚自习的时候，范长江忽然来到冉子澄班门口，面无表情地冲他招手，冉子澄慢慢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，有些迷茫无措地走了过去。

“走，去办公室，老师跟你聊聊。”范长江见他出来，肥腻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。

“好，好的。”冉子澄跟在范长江身后，心里有些忐忑不安，他想多半是因为二模的事情，他已经预感到自己没考好了，但是也不至于惊动范长江吧？

晚自习时的学校很安静，偶尔有几个班传出哄闹的声音，范长江沉着脸走进班门口，吼道：“吵什么吵，整层楼就你们班最吵。”

冉子澄眼睁睁看着范长江进了每一个吵闹的班都说了这句话，一时觉得好笑，于是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，范长江是理科的老师，办公室也在理科那栋楼里，路过韩池教室时，他偷偷朝教室里望了一下，韩池坐在第一排，手里捏着钢笔正在写卷子，神情很放松。

他又看了几秒，韩池忽然扭过头看了过来，猝不及防地对视了一眼，韩池勾着唇角笑了一下，他眼睛微微睁大，两颊瞬间开始发烫，他猛地垂下头，快速走了几步跟上了范长江。

韩池收回视线，再次落在写的满满当当的卷面上，手上的钢笔转了一圈，叹了口气，英隽的眉皱了一下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冉子澄那张飞红的脸，哪里还有心思写卷子。

办公室里几个老师坐在一起闲聊，他们看见冉子澄进来了，脸上都扯出了一个微笑，数学老师手里拿着成绩单看着冉子澄，笑盈盈地冲范长江说，“冉子澄很不错，高二的时候数学还不行，一年不到，就赶上来了，以后肯定很有出息。”

范长江看起来也很高兴，圆盘一样的脸上堆满了褶子，眼睛笑成了一条弯弯的肉缝，两片厚嘴唇抿在一起附和地点头。

冉子澄本来有些慌乱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拎来办公室，但是现在大概也能猜出来一些，多半是跟二模的成绩有关，他站在众老师欣赏的目光下手足无措，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，范长江拍了一下他的肩膀，说：“冉子澄啊，你知道吗，二模你是你们文科年级第一。”

冉子澄猛地抬头，“啊？年，年纪第一？”

“嗯，716分。”

冉子澄嘴巴张了张，有点不可置信地点了点自己的鼻子，“是，是我吗，老师，没找错人吗？”

范长江把成绩单拿给他，“你自己看吧。”

冉子澄咬着唇，他知道这次考试数学占了很大优势，韩池猜题猜得很准，他死记硬背了几道题，都被猜中了类似题型，甚至还有一道是原题，他想起那天韩池把他按在桌子上，扒了裤子让他做题，他脸上就臊得快要烧起来。

“是这样，学校有两个保送名额，华中师范大学的。”范长江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你和韩池是二模的文理最高分，因为这次卷子的难度，这次考试还是很能证明你们两个实力的，而且你们以前考试都没出过年级前五，所以想找你谈谈保送的事情。”

冉子澄一愣，“保送？韩......韩池和我？”

范长江嗯了一声，“不过他说......”

“什，什么？”

范长江有点尴尬，左右的老师们表情一僵，纷纷把脑袋扭了回去，装作在做自己的事情，范长江清了清嗓子，说：“他说他要问你的意见。”

冉子澄眼睛陡然睁大了，嘴唇微微张着，“啊......问，问我的意见？”

“嗯，是这样的，你们关系好，我们不管，但是这，这种事情不能当儿戏的，子澄，你懂老师的意思吧，那你怎么想的？”

冉子澄那一刻脑子里，只有韩池那双笑弯的眼睛，猛然回过神来，“我......我也要问问韩池的意见。”

范长江：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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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理两科年级第一同时放弃保送名额的事情实属不多，整个年级都传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