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眼睛，为自己恶心畸形的身体感到了无法抑制的悲哀。

冉景明剧烈的喘息着，整个人簌簌发抖，春水喷注进男人嘴里，咸骚淫靡的味道在空中浮散开，他声音颤得不行，神经紧绷到了极点，“为什么，为什么，为什么？”

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，为什么？”他像个呆滞的机器只会重复这一句话，他为什么会面临这些事情，他到底做错了什么。

混沌的大脑停止了工作，他终于崩溃了。

男人笑了一下，捧着他的脸，小心翼翼地啄吻他，那是散发着咸腥味的吻，他呆呆地，毫无知觉地任由男人吻他。

“当然是因为爱你啊。”男人这样说，他听着阴森森的话，身子打了个寒颤，揪紧了男人的衣襟，小声说：“你骗我，你骗我。”

“睡吧。”男人抚着他的背，把人抱上了床，他突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，紧绷的神经骤然松懈下来，在柔软的床铺中，沉沉睡去。

天光大亮，刺眼的光透过窗帘漫进房间，英俊的男人蜷在被子里，身体微微颤抖，黑暗中他看见那个模糊的人影如恶鬼索命一般一步一步向他踱来，声音又沉又哑，笑声狰狞，“你逃不掉了，没有人愿意跟你在一起，除了我，因为你是一个变态，不男不女的畸形。”

变态，他是变态，他是不男不女的畸形，畸形生的也是畸形。

“爸爸，爸爸，醒醒。”

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，把他从噩梦中拉扯出来，他费力地睁开眼，少年逆着光站在窗前，光笼罩著少年带着淡淡的光晕，他喉咙涩痛难忍，他张了张嘴，只发出嘶嘶的声音。

少年转身出去端了杯水进来，语气关切：“爸爸，你感冒了。”

冉景明弄不明白，之前的事情就好象一场梦，但那场凌辱却又切实存在，他的屁股还在隐隐作痛，那人除了打了他的屁股似乎并没对他做别的事情。

他接过水喝了一大口，少年突然开口：“爸爸，你昨天去哪里了，很晚才回来。”

冉景明一口水差点呛死，剧烈咳嗽起来，眼角溢出生理性泪水，声音哑涩难听：“小澈，我......怎么回来的？”

冉澈望着他，清澈的眼瞳里盛满了温柔的光，“我也不知道，爸爸，我一开门就发现你靠在墙上睡着了。”

“是......是吗。”他喃喃自语，常年挂着严肃面具的脸庞松动了，露出茫然无措的神情。

“爸爸，我下了面，你快来吃吧。”冉澈扶他起来，屁股压到床上，有些刺痛，他抽了抽气，面对儿子疑惑的表情，还要尴尬的解释，“痔疮犯了。”

冉澈愣了一下，扑哧一声捂着嘴闷笑起来，冉景明怔了几秒，觉得莫名的熟悉，又甩了甩脑袋，暗骂自己简直无稽之谈，他疯了，觉得自己的儿子跟那个恶魔像？

少年做的是青椒肉丝面，他吃了一口，皱了皱眉，问：“你哥呢？他周末怎么没回来？”

冉澈抽了张纸擦了擦冉景明的嘴角，非常自然，冉景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，“哥哥在韩池哥家补数学呢。”

冉景明那张英俊深邃的脸又板了起来，“天天住别人那里像什么样子，自己难道没有家吗？这里是容不下他了吗？”

尖酸刻薄得简直不像个男人。

冉澈深深地望着冉景明一张一合犀薄的嘴唇，喉结滚动，“哥哥数学不太好，韩池哥给他补补也没错啊，爸爸你别生气了。”

冉景明含糊地应了一声，埋头吃了几口面，手突然被冉澈攥住，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儿子，“爸爸，下周是我十六岁生日，你还记得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