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正好在他旁边,就想劝他安静一点。”

只可惜对方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,不仅继续不断挣扎着大吼大叫,甚至掉过头来试图攻击他。

为了防止对方突然打鸣,庄迭也只能先下手为强,采取了相对极端的紧急措施:打开录音笔上的手电,从下往上照着自己的脸,向公鸡脑袋做了一个超级凶的鬼脸。

在幼儿园里,这一招对午睡时调皮捣蛋欺负别人的小朋友百试百灵,每次都能让小朋友们立刻钻回被子乖乖睡觉。

虽然不明白其他人为什么依然看起来将信将疑,但庄迭还是诚实地讲述了事情经过,又做好事帮到底,拖着昏迷的人放到了沙发的另一端。

与此同时,客厅中的其他人议论声也越来越大,甚至已经隐约再度争吵了起来。

第一个受害者的出现无疑是个强烈的刺激,原本还有所保留的对话也变得越来越针锋相对。

不祥的阴冷气息似乎已经缠绕上了每个人的脖颈。梦主拥有着对梦域近乎绝对的掌控力,而众人现在就被困在凶手的梦域里,任人肆意宰割。

每个人都值得怀疑,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凶手。

庄迭拆了支棒棒糖,蹲在边上旁听众人的讨论,又发现了些新的信息。

首先,根据越来越激烈的对线中出现的数次容貌攻击,庄迭最终确认了目前为止最让他在意的一点。

虽然放眼望去,整个客厅差一点就能凑出一套十二生肖。但除了在庄迭眼中每个人都是行走的动物,其他人看到的似乎并不是这样。

除非这些人在盛怒中依然能保持清醒而超脱的认知,能够对着蟒蛇脑袋评价贼眉鼠眼,公鸡会被夸长得帅,马脸被痛骂是猪头

这种可能性相对来说微乎其微,庄迭基本确定了第一项推论,在袖口上记了两笔。

其次,这些人彼此之间固然并不认识,但似乎也并不是完全处在“互相之间根本不知道谁是谁”的前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