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面秒接。

谢宴州问:“什么情况?”

“刚才那个哑炮了,没跟上大部队。”薛远庭没一点愧疚心,甩锅,“至于为什么会突然又响,这就要问问你妹妹了。”

电话那边,谢晓音嚷嚷:“远庭哥,你这就过分了,明明是你让我研究为什么不响的!”

“我只让你研究,没让你点。”薛远庭慢悠悠说。

谢晓音卡住了:“……这……”

薛远庭问:“不要说这个,你那边怎么样?成功了吗?他答应”

话没说完,便被谢宴州打断:“回去了,先挂了。”

说完,便挂了电话。

收起手机,沈榆问:“烟花是你让薛远庭准备的吗?”

他们离得近,通话内容沈榆也能断断续续听见一些,他听出了薛远庭的声音。

“嗯。”

“还有个女孩子的声音是谁?”沈榆和谢晓音见面就几次,还不是很熟悉。

“谢晓音,她来给我们拍照。”

谢宴州说得理直气壮。

实际上谢晓音听说他们谋划的事情后,非要跟来拍沈榆,薛远庭说这么有纪念意义的事情,得有个摄影师记录,就让她跟来了。

不过……

口袋里的手握紧拿着的盒子,谢宴州垂眼,心跳快了几分。

正想开口,却听沈榆说:“我们快回去吧,好冷啊谢宴州。”

刚才看见烟花激动,下车的时候穿着薄T恤不觉得有什么,现在才后知后觉感到冷。

谢宴州下意识想把自己的外套给沈榆,一摸才发现自己也没穿外套。

“没有其他节目的话我们回去吧。”沈榆牵着他的手,搓了搓,“别感冒了。”

喉结动了动,谢宴州看着沈榆。

他想说些什么,但最后还是没继续,只说:“好。”

两人回了车里。

扣安全带的时候,借着车内阅读灯的光线,沈榆发现对方裤子口袋里好像装了东西,形状像盒子。

沈榆奇怪,伸手想去摸摸:“这是什么?”

手伸到一半,却听对方音调散漫拉长:“草莓味,螺旋纹,你要现在试试?”

沈榆:“……”

快要碰到的指尖瞬间就收了回去。

沈榆像个上课认真听讲的小朋友一样瞬间坐直。

“不看了。”他眼睛快速眨着,阅读灯下,耳根染上红色,小声地抱怨,“流氓。”

谢宴州低笑,没再追着说。

……

海边距离他们住的别墅有两个小时左右路程。

昨晚因为某些人的折腾和为难,沈榆睡眠时间短缺。

今天又在游乐园玩了好久,他窝在柔软的真皮座椅里,没十分钟就有了困意。

原本还想陪谢宴州聊天,免得他开车久了,会感到疲劳。

但讲到后面,沈榆的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一样,点啊点的。

谢宴州看着好笑,从后座拿U型枕和薄毛毯给沈榆:“别撑着了,睡吧。”

“那到了你要叫我……”

沈榆揉着眼睛,声音已经有些迷糊。

“用叫醒睡美人的方式叫你起床。”谢宴州抬手揉了揉沈榆的发顶。

困意翻滚得厉害,沈榆没回这句调戏,摊开印着蜡笔小新图案的薄毛毯,窝在座位里,睡着了。

车平稳地穿梭在霓虹夜色中,道路两旁的光落在沈榆脸上,在白皙皮肤上描绘暖色光影。

车内没有放任何音乐。

谢宴州却有种听见甜蜜旋律的错觉。

两小时后,车缓慢停在别墅车库。

谢宴州给沈榆脱了鞋,一手提鞋一手抱着孩子一样抱着人进门。

将鞋子放进鞋柜,上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