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、谁雇你来的?对方出多少钱……咳咳、我让我爸付双倍给你,可以吗?我爸妈都有钱的……”

春月答:“我也不是为了钱呀,钱我够用就行了,给我再多我也用不完。”

邓深见她油盐不进,几近崩溃地啜泣:“你不为人,也不为钱,那你是为了什么啊?求求你放过我,我才刚满18岁……呜……”

“为了什么呀?对呢,我到底为了什么一直殺人呢?”春月蹲在他身旁,抱着膝认真思考。

她自问自答:“可能只是因为,我只懂得殺人这一件事了吧?”

把车停在公寓附近的熊霁山,和车后排的窦任都通过耳机听到她说的话,两人的视线在后视镜里相撞。

窦任清了清嗓子,岔开话题:“春月,不要和他废话太多了,注意撤离时间。”

刚才因为突然来了个小姑娘平白耽误了些时间,距离他们约好的撤离时间deadline只有不到15分钟,春月解决了目标,还要留点时间处理尸体上的痕迹和现场证据。
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春月敛了轻松,把刚才从邓深脸上撕下来的胶布重新贴回他嘴上。

再拾起地上的胶带,不顾少年的奋力挣扎,径直将他鼻孔的呼吸口堵死。

然后春月退到一旁,安静地看着地上的人胡乱扑腾。

就像颗从枯朽树洞里掉出来的虫茧,里面的虫子挣扎着想要冲破茧子,却无能为力。

很快,虫子没了力气,死在了茧子里。

抱抱

曾博驰抱着个大西瓜回家。

水果摊老板没骗他,切开的西瓜肉红籽少,丰沛的汁水在砧板上淌开。

曾博驰切了一块衔进嘴里,嗯,确实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