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蛋。”

春月探头出窗外。

这一面在大厦侧边,不对着大厦出入口,马路边上走着的人不多。

“老熊,没人了就告诉我。”

春月以前并不在意工作时会不会牵连到无辜路人,但熊霁山似乎挺在意这件事。

当初春月邀请他加入她的小组,熊霁山要她答应他,完成任务的时候不要波及路人。

她笑着和熊霁山说,如果能给她十个连续高潮,她以后会尽力将死亡人数控制少一些。

那一次她被熊霁山从黄昏操干到天亮,穴口又肿又红,甬道痉挛得控制不住花液不停渗出,她也在精疲力尽前答应了熊霁山。

“现在可以,人都走开了。”

熊霁山看了看计价器上跳动的红色数字。

一个男人从27楼跳下,估摸也就是五六秒的事。

他双手合十,对着后视镜下笑嘻嘻的弥勒佛拜了拜。

窦任眼神不自觉地往隔壁大厦飘,准备着很快就要撤离。

春月不理会自己还穿着紧身包臀裙,不顾形象地深蹲,抱住男人无力的双腿。

“嘿咻”

平日硬拉120公斤的训练,让她轻松扛起瘫成泥的梁伟全。

曾博驰走出大厦,室外闷热,空气浓稠得推不开,好似快要下雨,潮湿黏附在他脖子和后脑勺上,使得汗水一直往下滑。

他低头看着手机,想着要不然再给梁伟全打个电话吧。

电话刚拨出,他听见一声沉闷的重物坠地声音。

啪!

是西瓜掉落地砸开花的声音。

他本能地往声源处望过去。

不在他这一侧,好像是从拐角另一侧的街道上传来。

紧接着,尖叫声像锋利刀刃,生生划破了潮热的夜晚。

作者的废话

下一章有少量尸体描述。

040打伞

虽然还没有亲眼见到,但曾博驰已经想象出发生什么事了。

骂了一声操,他拔腿飞快地跑向拐角。

不遠处,一女的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,在她面前十来米处的地面,躺着一个人。

说那是人,也只是因为四肢跟躯干还算完整。

但就像剪断了所有关节线的木偶,没了脊椎的肉身无声趴伏在地上,手脚吊诡地弯折着。

骨头从皮肉里刺出,左脚不见了,露着白森森的腿骨。

而尸体的脑袋已经炸开了花,脑浆淌了一地,血浆肉沫飞溅得老遠。

曾博驰走前几步,看着鞋尖前一小块模糊不清的肉团,手里的电话已经拨到110。

鲜血的味道猛烈地涌进鼻腔里,他咬着槽牙左右看了一圈。

在街道旁的铁栏杆上,找到了这具尸体遗失的脚丫,旁边地面还掉落一只沾血的人字拖。

曾博驰脖子夹着手机,他掏出警察证件,示意因听到尖叫声聚集过来的路人们不要再靠近。

他抬头,高楼带来的压迫感令他有一瞬间轻微晕眩,楼上不少住户开始从窗户探出头往下张望,干呕声和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
离尸体最近的那女子,一回过神就开始呕吐,空气里又加入了臭酸的味道。

曾博驰皱皱鼻子,低下头,视线落到烂了大半个脑袋、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上。

为了避免破坏现场,曾博驰没有走得很靠近。

死者男性,身穿藏蓝上衣、浅色……

等等……

这套服装他今天见过……

曾博驰睁大眼睛,瞳孔猛缩,眸子里快速积聚起不可置信的情绪。

这……这是……

这是梁伟全?!!

接警员正登记着事发地址,记了一半,电话那边没了声音,他唤了两声。

时间凝滞了,曾博驰觉得眼前的晕眩似乎加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