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这些钱拿去供养这样的父母,倒不如买凶殺人来得有意义。

等春月讲完,欧晏落突然心血来潮,问她如果有一天让她找到亲生父母的话,会不会也亲手把他们殺了。

当时的春月才十七八岁,脸上带着些稚气,黑眸水亮,点头说,估计会哦,毕竟殺他们跟殺陌生人没什么差别。

再想想,现在除了汇报任务,春月已经不再主动找他,如果不是他要求,春月根本不愿意来大喜。

见了面两人也只剩下做爱,那个会盘腿坐在桌子上或大班椅上像只小麻雀一样唧唧喳喳的春月,他有多久没见到了?

欧晏落一时恍惚。

他记不起来他们之间的变化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。

他尝试想做点除了性爱之外的事,回到刚才的问题:“世界和平没办法,还有什么圣诞愿望?”

春月仰着脸喘气,好像刚跑完一段马拉松:“那就希望……我能提前退休吧。”

欧晏落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:“再换。”

这愿望跟“世界和平”那种差不多,都是不可能的事。

“哪有人像你一样问人愿望,又一直让我换的啊,那你干脆别问了……”

春月咕哝道,伸手拉住车门扶手想要从他身上离开。

欧晏落没让她走,一手揽紧她腰,另一手往上,虎口若有似无地圈在她的喉咙处:“你说,下一个绝不换。”

春月缓慢地眨了眨眼,呼吸渐渐缓下来,眼中雾气散去,很快只剩清澄的一轮月。

她答:“我希望,能换一个联络者。或者不要联络者也行,和其它人一样,交给组织统一派单就好啦。”

半圈着她喉咙的那只手,在她说出第一句的时候便开始收紧,等她说完,欧晏落已经箍紧她的脖子。

她像只被豹子逮住的麻雀,翅膀折在身后,喉咙也让豹子死死掐住,下一秒,易碎的舌骨就要让它折断。

她闭上眼,忍住干呕的生理冲动,慢慢调整着呼吸和心率,嗤笑道:“不会吧,不会吧……欧生,难道你跟我相处了太久,产生感情,都不愿意放我走了?”

再过了半分钟,欧晏落已经降了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:“春儿这是三分颜色上大红*啊?”

空气像滚烫陨石瞬间落入冰湖,他本来还想再来一次,要让她趴在起雾的车窗上,然后他从后面肏干。

但现在没心情了,即使身体内的欲望依然高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