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了:“喂!你这样做坏市的!”
“斯文靓仔”也不耐烦了,用力拨开书包上的手,冷冷瞪了她一眼,大步往巷子深处走。
短发姑娘被他这么一瞪心里打了个寒颤,而其他姑娘见没戏,很快又转移目标到下一个走进巷子的人。
城中村的小巷如蚁巢错综复雜,手机里的地址一点用都没有,窦任打开手机里一个软件,朝黑色地图中闪烁的红点方向走去。
最后停在一栋三层高的破旧老屋前。
老屋前后左右都是贴了条形砖的七八层出租屋,唯独这屋子格外矮,像颗发育不良的竹笋。
贴满小广告的生锈铁门旁边有个老式门铃,沙哑却刺耳的铃声像尖尖指甲在黑板上划过,窦任连按三下,很快有人从里屋走出来,开了门。
两人在昏黄路灯里对视一眼,窦任下意识看向男人左边脸,冷冷嗤笑一声:“本来就有疤,现在还废了只眼睛,你说说,你图什么啊?”
自“各走各路”的那一晚已经过去快俩月,熊霁山身上的大小伤口好得七七八八,本来以为保不住的左眼球倒是保住了,没有完全失明,只不过视力大幅度下降。
如今两眼视力相差太大,眼镜他戴不习惯,索性直接戴了个单眼眼罩遮住了左眼。
“进来吧。”熊霁山侧身让了道。
窦任深吸一口气平复又涌上来的怒火,走进铁门。
屋内没什么家具和电器,连个电视机都没有,天花板和墙壁边角有渗水斑痕,但让人打扫得干净,泛黄瓷砖面上一尘不染。
屋子正中有一张折叠方桌,桌上摆一份肥美烧鹅,一盘淌着蜜汁的叉烧,三四盘热炒小菜,很是丰盛。
窦任还闻到了厨房里有老火靓汤的香气飘出。
他倒也不客气,把大背囊丢到地上,直接在桌子边拉了张塑料椅坐下,阴阳怪气道:“哟,圣诞大餐呀?搞这么丰盛也是浪费,她又不来。”
熊霁山顿了顿,说:“我知道她不来,就你和我两人吃。”
他走进厨房,再出来时端了两碗小山一样的白米饭,一碗给窦任,一碗给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