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霁山一样样拿出来:“咸口的有榨菜和橄榄菜,甜口的有香菜心,你想吃甜的还是咸的?”

春月抿紧嘴角,薄薄泛红的眼皮子还是阖着,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。

窦任被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,拿毛巾拭干她额头的汗珠,再小心翼翼给她额头贴上退热贴:“要不然淋点酱油?好入口一点。”

春月脑袋轻轻一点:“好,酱油……”

还好熊霁山也同粥店要了包酱油,淋了一些在白粥上,搅匀了坐床边正想给她喂,这时梳妆台上响起耳熟的机械铃声。

笑容僵在窦任嘴角,春月微睁开眼,睨向梳妆台上震动的手机,虚弱道:“别管他……”

熊霁山把瓷碗塞到窦任手里:“你喂。”

他去取了手机,走出阳台,把落地窗门关了才按下接听。

对面先开了口,声音好似结了冰的湖面,听不出湖底藏着什么情绪:“现在翅膀硬了?任务有无完成都不跟我讲?”

熊霁山也不藏着掖着,直接道:“欧生,她生病了。”

欧晏落沉默了片刻,并没有问接电话的是谁。

他放下红酒杯,缓声问道:“生什么病了?”

“发烧。”

“多少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