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箱子推回去。”
欧晏落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着阴冷的光:“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,你们应该知道要怎么做。”
十分钟后,车队从密林离开,车上的男人手肘撑窗,嘴里衔着根雪茄,坐姿轻松自在,好像刚才往人脑袋上崩了一枪这件事对他来说,不过是切开一块吐司如此简单。
阿九正坐危襟,高度留意着窗外的动静,神经还绷得极紧,连树上一声鸟叫都没有放过。
“放松点,你这样子看得我很烦。”
欧晏落朝副驾驶椅背狠踹了一脚:“区区一个提线木偶而已,真有异心的人,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他跳出来同我作对。”
阿九长吁一口气,斟酌了许久,才问:“欧生,我能说几句话吗?”
欧晏落吐了个烟圈,没有出声,但也没有拒绝他。
“我14岁那一年,本来有一个室友,是个男孩儿,但长得很像女孩子,有一天他突然失踪了……我的其他室友都让我别多管闲事,说这是‘规矩’,但我没忍住,还是去问了教官,教官说他在竞技屋与人决斗输了……我不相信,问教官那男孩与谁决斗,我要去问问那人,结果我被关了三天禁闭室……”
阿九声音沉重,刚才蜷在行李箱里的女孩,让他想起那一年突然消失的少年。
贝尔松里的小孩都无父无母,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在乎他们的生死。
欧晏落取下雪茄,指尖一下下轻敲,震得烟灰飘落:“你的意思是?”
阿九斗胆直言:“不知道,这些年到底有多少个‘行李箱’被送出贝尔松?”
后排座沉默了下来,凝滞的空气让阿九快要窒息。
“既然不知道,那就找人查。”欧晏落捏着雪茄,直接在真皮椅垫上掐灭,低声自语:“那家伙说得没错,有些‘规矩’是时候要改一改了。
他再踢了一下椅背:“打电话给良伯。”
*
店铺电话响起时,良伯正往诺基亚手机里编辑着任务信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