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段璃转头看她,眼里充满了嘲讽与怀疑,“你说你来跟我道别,我想的是,你来跟我道别你有什么目的?你说可不可笑。”
“不可笑。”付瑜声音变得很小,眼眶一下子红了,“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,你不可笑,是我可笑。”
“随便,我不在意。”段璃语调清清冷冷,毫无起伏。
“不在意就好。”付瑜低下头,两只手在膝盖上绞紧,“在你这,我原就没有被你信任的资格。”
段璃不应声,眉目阴郁冷淡,右手拿着银针一针一针刺入自己左手。
付瑜自顾自继续说:“我今日就走,也不知道要去哪里,为避免我父母找你们麻烦,我特意写一封信告知了他们,希望他们能原谅我。”
“段璃,对不起,是我一念之差害你受伤,害你丢了性命,你真心信任我,我却那般对待你。”付瑜哽咽着,眼泪从眼眶掉了出来。
段璃扎完最后一针,回头冷冷看着她:“我想纠正你一点,你没有义务救我。”
“是,我没有义务救你,我却有义务救他,可我没有救你,亲手毁灭了沈冰生的希望!”
付瑜狠狠咬着牙齿,才没让自己哭出来,深深吸了一口气死死压着胸口酸涩痛苦的感觉。
“我是一个罪人。”付瑜说着起身,“多谢你没有赶我走,听我说这些话。”
她满眼悲痛后悔看了眼段璃侧脸,转身大步流星一步一步离开了段璃阴冷潮湿的小院子。
段璃在她离开之后,眼眶微微红了,轻轻吐出一口气,一根一根拔出皮肤上银针。
萧墨来时已天黑了。
他这几日跟卫若兰忙得脚不沾地,吃饭喝水的时间都是硬生生挤出来的。
王家不愧是王家,家底比张家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卫若兰亲自出手,召见了朔方城所有有权有势的人家,将王家身上发生的事全跟他们说了一遍。
并在之后的几天,陆续在王家不远处大摆筵席,邀请这些人过去吃饭,让他们眼睁睁看着王家所有一切,被他们一样一样收走并被摧毁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