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这些,又买了几身平凡衣裳。
段璃穿着棉布衣裙,容颜淡然了一些,却更显得清丽,冬儿纯纯是可爱娇小姑娘模样。
主仆两驾驶马车,一同出了城。
这一次,因为没事耽搁,两人一路前行,没有停留。
一走就是三四日。
第五日,冬儿发现有人跟着她们,便带着段璃躲在暗处伺机而动,结果等人出现,发现不是外人,正是管城山,管虞山两兄弟。
冬儿还没说话,段璃先一步跳出来,看着他们说:“你们两人越狱了?衙门这么菜?还是你们在衙门里有内应?一起伙同起来骗百姓的银子?”
她听说过一些事。
一些城里的乡绅往往养着一大批山贼,为的不是打家劫舍,而是为了让百姓一起凑钱剿匪,等百姓的钱到手了,便装装样子剿匪,其实是把百姓的钱暗中分了。
俗语有云,豪绅的钱如数奉还,百姓的钱官员豪绅七三分账。
官员豪绅一个一个被百姓养得脑满肥肠,白白胖胖。
而百姓们呢?
面黄肌瘦,食不果腹,更有甚者,卖儿卖女。
段璃最痛恨这样的事。
只因她也曾是人人可以欺压的对象,如果管城山,管虞山也是这样的人,她不介意了结了他们。
不知道自己挣扎在生死线上,管虞山气得要命,“你说的什么话?我们可是劫富济贫的好山贼!我们会跟那些狗官合作?杀了他们还差不多!”
“是吗?”段璃看向管城山,“你以为呢?”
“我们不可能跟他们合作,但这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,你拿了我们的银子!”管城山满眼怒火,憋屈。
“你们银子太少,一百多两,我都没忍心花。”段璃才懒得管他们在想什么,将钱袋拿出,把一百多两银子丢给管城山,“给。”
管城山与管虞山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。
两人忙不迭打开钱袋,数了数,发现银子一两没少。
“你怎么……银子还在?”管城山无言,拿着银子的手有些抖,管虞山深吸一口气,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你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大夫!”
“哦,我确实是神医。”段璃不耐,“你们从哪儿来的?怎么城里有你们画像?我把你们送到衙门还得了一千两银子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齐齐无语,原来他们这么值钱,早知就自己人把自己送进去了。
“怎么不说话?”段璃蹙眉,眼里困惑不已。
“我们……”管虞山看了眼自己大哥,吐出一口气,难过地说:“我们来自西北,西北陈王,他的女儿嫁给了抚州节度使,如今他们一起谋反了。”
“我们被抓去军营,我们不愿意,就一路逃到这儿,没想到成了山贼。”管城山有些无奈。
“西北陈王与抚州节度使?”段璃有些奇怪,发现是不认识的人,一旁冬儿却瞪大了眼睛。
“那我们这边怎么不知道?”冬儿奇怪极了。
“一路的官员都被杀了,或者被收买了,城门也看得很紧,根本一点消息都没有流出来。”管虞山满脸严肃,“我们是从山林中逃出来的。”
“如此,事情倒是棘手了。”冬儿满心担忧,想通知萧墨,又怕萧墨知道段璃在哪儿。
一时陷入纠结。
“……冬儿……冬儿你愣着干什么?”段璃看冬儿发呆,还以为冬儿怎么了。
冬儿变了脸色,摇摇头,“姑娘,我没事,我只是很担忧西北那边的百姓。”
“要去西北吗?”段璃说出了一句让管虞山管城山,甚至是冬儿都震惊的话。
“不能去。”管城山一脸认真,“现在的西北很危险,百姓满是戾气,陈王与抚州节度使拼命镇压,强拉人征兵,满是怨言,去了小心有去无回。”
“说的也是,一时意气撑不了我小命。”段璃只好忍住满心担忧。
“那我们现在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