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况且这里可是郦都。”

郦都虽因近来年岁颇为不平,成了外面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。早前却为着在翠微山脚下一直是个安定和乐的好去处。

薛鸣玉若有所悟般点头,似乎信了。

他正要暗松一口气,却冷不丁听她大叫起来:“薛鸣川!薛鸣川!”

这年轻男子顿时变了脸色,空出的一只手举起正要施法强行将她封口。但薛鸣川已经循声疾步赶来。两人一打照面,四目相对间霎时一惊。

薛鸣川对眼前这个私藏在自己家中的修士顿生警惕。

“你不能伤她。”

他挡在她身前,缓声道:“她还是个孩子,而且只是个凡人。”他有意强调了最后两个字,意图用修仙界不成文的规矩约束对方。

年轻男子听闻他强调规矩非但不生气,反倒心中定了一定。能说出这种话的总归不是什么太坏的人。

“道友误会了,我并无伤人之心,方才不过事急从权。”他三言两语将刚刚的事带过不提,接着谦和询问道,“敢问道友所出何宗?”

薛鸣川微微笑起来,“一介散修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