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?就不?问是谁的?”

“不?重要。”死了还不?甘心地附在红绳上的,除了萧青雨,还能有谁?

“你?可真是心狠。”凌太虚笑起来,话语间却没?有半分指责她的意思。

只是她这回?却不?肯帮这个忙了,反倒劝她留下,“死不?瞑目的总是如此,想要留下点什么。有的是残存的恶念,有的却是对未亡人的祝愿。”

“就像谢襄这枚铜钱,上面附着了她娘对她的期许,她带着便是对她的一重庇佑。你?这个也大差不?离,他死了,便是用来保佑你?的;他活着,便能借此找到你?。”

薛鸣玉:“他还能活?”

凌太虚以为她实在大惊小怪,“这一世?死了自然便是死了,但是不?还有下一世?吗?有道是转世?轮回?,说不?准再过个千八百年的,他又重新投胎了来寻你?呢。”

一听还要过个千八百年,薛鸣玉顿时松懈了下来。修士都没?有活那么久的,真到千八百年后,说不?定她也转世?轮回?了,变成一棵树,或是一朵云在天?上飘。

这谁还能找到她?

薛鸣玉这么一想便接受了她的提议,“这残念除了您,还有旁人能瞧见吗?”

“有啊,此人不?就正在你?眼前?”她示意薛鸣玉去看身边人,“说来还得多谢你?当初向我引荐了她,没?成想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,险些遗漏了一个天?生的阴阳眼。”

谢襄闻言面上仍旧十分平静。

倒是薛鸣玉对她笑了一下,“是吗?真好啊,阿福。”

谢襄移开了看她的目光,强作镇定,“嗯。”

见时辰不?早了,薛鸣玉便要往回?赶。临走前,凌太虚的手按在她肩膀,看似轻得很,没?什么分量,实则让她只觉自己?半边肩膀都矮下去三寸。

“往后继续走罢,你?的路还长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