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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见他背倚着树干,手中握着玉牌,似乎在?与?人传讯。隔着一丈之遥, 他忽然发觉她跟来, 并神色冷淡地低头望向她。这时候看着, 他似乎有那么点像他那个同门了。
叫什么来着, 好像叫山楹。
薛鸣玉漫不经心地想着, 同时利落地爬上树。
她抓住了他的衣袖, 正要道谢, 却倏地被他按住后颈,而后咬住了她的嘴, 搅得?两人嘴里?都充斥着血腥气, 也?不知道是?谁的舌尖被咬破。过了许久才松口。
李悬镜的手仍然停留在?她脖子上,不肯她后退半步。
他慢慢喘着气说:“他说要换命格, 我便不能见血,见了血我必定活不过今夜。我本以为这没?什么了不得?, 可到底没?躲过。我活不长了……”
“他方才递话说, 我的命盘已经走偏了,今晚子时一到, 我便会死?。”
他露出了一个很难看的笑, 笑得?尤其勉强。
“我死?了也?好,既能替你担了罪名,又省得?你还要费尽心思地再杀一个我。”李悬镜虽然这样说着, 却摸索着紧紧扣住了她的手, 连一丝缝隙都不肯空下?。
薛鸣玉闻言静默了须臾,她低声道:“我虽然利用你,但没?想过要你死?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