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带来了一堆小玩意,稀奇古怪的。他把这?些东西都摘出来丢给了她,让她选,或者全要也行。
“花了我不少功夫收来的呢。”他龇牙咧嘴地用手?背蹭了一下脸上的伤。
薛鸣玉凑上前去捧着?他的脸仔细端详了须臾,然后?去找了药替他敷上。等药融入伤口,干透了,她又?取来脂粉为他轻轻遮掩去面上的疤痕。
李悬镜任由她摆弄,只是满脸的古怪。这?些是他四处游荡时无意伤到的,疼倒是不那么疼,就是瑕疵在脸上,破坏了美观。
“我这?伤没什么要紧的,别管它,你只管去挑你喜欢的。”他催促道。
但薛鸣玉只瞧了一眼,便平静地收回目光。她什么都不要,却?盯着?他腰间的长寿钱看了会儿。李悬镜顺着?她的眼神也记起了这?枚铜钱。
前头李悬镜回去后?,他便看出了与去时的不同。以免被她察觉出来,他当即就仿照着?那个变了枚一模一样的也同样挂在腰间。
此刻看来果然不错,她确实如李悬镜所言,很看重这?个。
“你要这?个?”他见她把铜钱摘下,不觉笑问,“给了我的东西怎么好拿走?”
薛鸣玉:“给了你的自然不会拿走,但这?不是给你的,是我给李悬镜的。”她摩挲着?铜钱翻来覆去地看,还是看出了有?些不对。太新了,且红绳不是原来她那根。
做假,却忘了做旧。
“你是李悬镜吗?”她轻柔地问。
“我不是李悬镜,又?能是谁?”
“这话应当是我向你请教。”
李悬镜却?没有?回答她,反倒巧妙地避开不提,并猝不及防问她:“倘若你和李悬镜只能活一个,你想谁活着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