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?检查了一遍,将他身上明显的血迹拭去,免得看着太?引人注意。“现在这样暂时也回不去,先?进城收拾一番,等他恢复正常了再说。”
说着她同样找出一副面具递给陆植要他戴上。
“你这张脸在瀛州太?醒目,还是遮住罢。”
陆植应声照办。
三人凭着脚力走了大半天才从野外绕进了城中,这会儿都要申时了。
薛鸣玉找了间客栈,要了一间房,而?后对着掌柜的警惕的眼神解释说:“这是我弟弟,是个瞎子,小时候不留神脑子摔傻了。”
她面不改色地指着萧青雨,叹息不已,说不敢放任一个傻子独处。
又?介绍陆植是“我夫君,脸上这几日生了烂疮,乡里?大夫看不了,我才领他来?城里?瞧瞧。这面具也是怕人家见怪。”
于是掌柜的反而?同情起她来?,不仅没多问,还少?收了她一半的钱。
薛鸣玉千恩万谢地上楼去了。
一上楼,她便将门锁好。她坐了会儿好闭目养神,中途觉得闷又?去开窗通风。结果开了窗便正好瞧见一辆奢丽的马车不疾不徐地穿街而?过。这本没什么要紧,只是马车还分外鲜明地贴着陆家的族徽。
她顿时清醒,又?把陆植叫来?:“这是你母亲?”
他凑近投去目光,正当?此时一阵风吹过,偏生将马车的帘子从侧面掀起,霍然露出三张脸来?。只是这三张脸薛鸣玉一个都不认识。她依稀瞧着像是一家三口,其乐融融的模样。
薛鸣玉正要问,转脸却见陆植死死盯着最边上那个面容和蔼的男人。
“你父亲?”她突然心领神会。
他不答,攥住窗棂的手却绷得越发紧。
或许是方才刚出了一身冷汗,如今又?着冷风这么一吹,陆植只觉得有股子寒意密密匝匝沿着他的筋脉扎入他的皮肉,分明还是大太?阳,冬日暖融融的,他却如同泡在结了冰的湖水里?。
恍惚之中,他倏然被一股大力撕扯到后面。他踉踉跄跄着倒退几步,惶然抬眼。
……
“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