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鸣玉把?玩着手上的玉牌,过了会?儿还是传讯给了萧青雨,问?他何?时归来。可过了几个时辰他都不曾回复。就在?她等?得不耐烦打算再发一遍催问?他时,门却猝然被?推开。

萧青雨裹着一身风雪急匆匆地赶了回来。

他的睫毛都落了雪,一眨眼便窸窸窣窣抖着雪渣,盐粒似的。他的手还是冰的,冻得指骨白里透红。“出了何?事?”他嘴里呼出雾来。

“你事情办完了没有?”薛鸣玉不答反问?。

他一愣,又说:“本来也办得差不多了,只是回来的路上不好走,耽搁了一会?。我是趁着没什么人?用妖身飞回来的。”

“你变成了龙?”薛鸣玉仔细端详着他的眼睛,难怪里面隐约流出金色。大概是刚变回来,维持人?身的法术还不大稳定。

萧青雨似乎被?她的惊讶弄得赧然,“我下山后你一直没找我,刚才突然问?我,我以为你有什么要紧事。”

她笑了一下,“这样说也不错。”

薛鸣玉拍了下身旁的空位要他坐下,然后斟酌着把?陆植的话挑挑拣拣地告诉了他。她这厢说完,那?厢又问?:“我见到你的那?年,难道就是你降世的年份?”

萧青雨正思?索着,听她问?便摇了摇头?:“不是,在?此之前师尊带着我在?外?躲了好一阵子,大约有一年半之久。”

“这样啊。”

薛鸣玉盘算着自己刚出瀛州,眼下又回去难免会?引起屠善的不快与警觉。可如若真像陆植所言,屠善此刻不在?剑川,而是去了陵山。那?她就不能不冒险一回。

须知?机不可失,时不再来。

渐渐地她心里已有了成算,她要去剑川。

既然要去,那?就不能拖延,办事嘛,尤其是要紧事,总是越拖越难行,末了反倒成了烫手山芋,丢也丢不掉。薛鸣玉向来是个果断的性子,她说去,那?就是翌日?一早便去。

临走前,萧青雨皱眉盯着多出来的一人?,“还要带上他?万一他坏了事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