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怎么?看都好看,冲那条龙眉眼弯弯地笑时很?好看;突然抬头与他隔着红纱帐对视的那一瞬很?好看;这会儿冷着脸故意戏弄他还是好看。
甚至比先前更好看了。
因为那会儿她可没有坐在他腰间,把手撑在他胸口。
他情不自禁去?握她的手腕, “卿卿, 卿卿……”他一声声喃喃念道, 气息也越来越紊乱。水月支起身子与她亲密相?拥, 恨不得将自己完全嵌入她怀里, 然后不住地亲吻她的头发。
“不过生辰了, 不过了……我同你回去?, 我们回城主府好不好?就咱们俩,把他们都丢下。”虽是这么?说, 可他也不要她的回应。
薛鸣玉旋即被他带着消失在原地, 瞬移到房中?。
“我去?换身衣裳,你坐着等会儿。”水月胸口起伏不定地急匆匆走了。
他刚走便有个?绿眼珠子的少年郎端着木盆走进来, 他走路轻得没声,姿势也很?奇怪, 仿佛踮着脚走的。眼睛轮廓很?圆, 眼尾却又细而翘,像只猫。
又或许就是只猫。
薛鸣玉想到这里处处是妖, 猫能成精, 修炼出人形似乎也没什么?令人惊讶的。
木盆里摇摇晃晃着一汪清水,被他捧到她跟前伺候她擦脸净手。她正用细软的绢布擦着手上?的水珠,忽然余光里落下一片纤细的阴影来。她只作不知, 眼睛也不肯斜一下。
似乎被她的不解风情气得着恼了, 他磨磨蹭蹭着一点一点贴了上?来。也不敢过分逾越,怕她嫌恶,只是轻轻倚着她, 似有若无地蹭。
薛鸣玉往后走,他也跟着往后;薛鸣玉顺势坐在床沿,他不敢上?床,便跪坐在脚踏上?。那截尾巴亦不知何时期期艾艾地缠上?了她手腕,毛茸茸的,有些痒,又有点暖和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