槐作筏子,你难道要敏儿跟着你住在这一方小?院中,被困一辈子?”
萧明徽不客气道:“你老了,敏儿还年轻,她的?大好前程决不能陪你葬送了。”
灰衣人被迫屈辱地仰脸看她,面上流露出隐忍难堪的?神情来,“什么?大好前程!即便成了公主国公的?女儿,也不过是另攀王侯将相,成了什么?王妃夫人!”
“如此,我倒宁可没有这个女儿。”
他强撑着不肯自己落入下风,哂笑道。
“郑誉!”萧明徽气怒之下指尖越发用力,生生掐得他下巴鲜血淋漓,“别仗着自己是敏儿的?生父就不知好歹。在我跟前,你说话最好还是注意些分寸。”
她一字一顿,语气中渗着森森的?冷冽。
“况且”她停顿了一隙,冷笑一声?,鄙夷地垂眼望着他,“我费尽心思将她接入府中,又逼着陆伯缙认下这个孩子,难不成真像你说的?,只?为了做什么?王妃夫人吗?”
灰衣人听出她声?音的?古怪之处,不觉猛然睁大双目。
萧明徽阴沉沉说道:“他活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谁?”他喉咙沙哑地问道。
可虽是在问,却声?线紧绷,眼神颤抖,分明是明知故问。
萧明徽懒得戳穿他,只?是抬起头望向?天际。
她的?眼神越过错落的?屋檐朝北边无?止境地蔓延,仿佛所有遮蔽她视线的?屋瓦都成了纸做的?、泥糊的?,被她轻易切开,直到定在王城最高?的?城楼之上。
那是皇宫所在。
灰衣人猝然抓住她的?手,“你不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