睑,声音比她还要轻:“只是有些没缓过神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
他听见她慢慢应声,忽然觉得她说话时的语调不疾不徐的,悠悠缓缓,让他想起天上放的纸鸢,也轻飘飘飞着,忽远忽近,却总也追不着。
书生霎时生出几分茫然。
他浑浑噩噩地捧着一壳子蟹肉,脑中控制不住地去想傍晚那会儿。那会儿他似乎隔着湍急的水,看见了她冷冰冰一张脸,简直与此时判若两人。
可他最后支撑不住地、绝望地渐渐阖上双眼的刹那,他又清晰明了地看见了她径直向自己跑来,然后想也不想地陷进水里。
她救了他。
这是毋庸置疑的。
但是……
“还难受吗?”
他突然被她的话惊醒,慌忙否认了,只说是头疼。
“大概是冷水泡久了,着了风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