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乃至头昏脑涨?

尽管她在夸他容貌美丽,但他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轻狎戏弄之色。她望着他的眼神就像在欣赏一匹鲜妍动人的丝绸

那种没有生命的东西不会激起观赏者粗鄙下.流的欲.望,只有纯粹的赞许。

薛鸣玉注视着他有些出神,指尖从他的眼尾慢慢划到脸颊,最后停在嘴角。“红了。”她又点了下他白玉似的耳垂,“这里也红了。”

她认真地观察了几息,禁不住笑起来。

“你的脸皮这样薄吗?怎么会我碰到哪里,哪里便红起来?”

李悬镜被她说得羞恼,情不自禁捉住她竖起的那根指头,同时把酒搁下,用空出来的手去捂她的嘴。“我不是!我只是……只是喝酒容易上脸。”他狡辩道。

薛鸣玉讶异极了,“可这酒并不烈,便是小孩子当甜水喝也使得。”她的声音从掌心里传出,闷闷的,听不大清。

但修士的耳力极佳。

是以李悬镜不仅听见了,还格外清晰地感知到手心的热气,以及她偶尔擦过的嘴唇。他倏然意识到自己逾越了。

几乎是刹那间,他惊得立即丢开手,不住朝她道歉。

可刚道歉完,他又顺着她的视线瞧见自己仍旧一无所知地握住她指尖的另只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