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忍不住开口,却被这个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人眼疾手快地先行捂住了嘴。“嘘。”她沉静地注视着他,示意道,“噤声。”
李悬镜眼睛飞快眨动着,脸上又冰又烫。
冰的是她那只手,捂着他小半张脸冷得很;烫……烫便是他自己了,面庞滚热,煎沸了似的。
他霎时间心乱如麻,一会儿分神去想自己杀了人的事,一会儿胡思乱想,又忍不住偷偷去瞧对面的人。
她何时上来的?在他之前,还是在他之后?若是在他之前,她不会也亲眼目睹他杀人行凶了吧……她会告发他吗?
不过几息之间,李悬镜的心中已闪过数十道猜测。
他早已慌乱得忘记自己是个有灵力会术法的修士了。
然而直到底下人草草在附近搜寻了一番,最后一无所获地抬着尸体打道回府,她都没有出声把他供出来。确认人都散尽了,她松开手问他:“你今夜要去哪里?”
李悬镜:“我没有去处……”
他话说一半才后知后觉地打住。
“你……你是什么人?”他谨慎地问道。
她清亮的眼睛看了他一眼,似乎便已从他审慎的神色中察觉端倪。她说:“我今晚一直坐在这里。”
“那你岂不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