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纸信笺,说三天后便回。
信笺写得没头没尾,且字迹潦草,似乎分外匆忙。
“老师,怎么了?”有个小姑娘跑过来拉住她的衣角仰脸看她。
薛鸣玉搁下信笺,若无其事地微笑,“不打紧的事罢了。走吧,我们回去念书。”她握住小姑娘的手往堂上走。
薛鸣川离开了三日,她便如常过了三日。
第一日尚未习惯,总觉得少了什么,屋子里空荡荡的;第二日方才对着无人的厢房恍然意识到他不在家;第三日终于逐渐适应,然而薛鸣川却回来了。
他回来得晚,天色早就暗了,薛鸣玉也熄了灯。
于是他将从山上折下带回来的花枝轻轻搁在她窗下,不曾搅扰她的好梦便回了屋。
……
此后薛鸣川时常突然消失一段时间,短或寥寥数日,长则几月不等。
只是每每他回来都要给薛鸣玉捎回一枝时令的鲜花。那些花枝被他用灵力滋养着,数日不败,待落到她窗前,被她迎着月光捏在手上细细端详时仍旧沁着清寒的露。
每一枝花薛鸣玉都要斜斜插在瓶中,哪怕花瓣凋敝,徒留光秃秃的杆子,她也不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