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极了,他若有所指道:“那你可得跟紧了。”

路上时有魔荡过,蠢蠢欲动着意欲扑上来。却碍于前面那个不敢轻易靠近,仅仅在外围徘徊周旋。但没走多远,薛鸣玉便见到了那个所谓的深渊。

即便她感知不到魔气,亦天然察觉到一股压抑阴寒。

原本平整开阔的大路生生裂作两半,而城主府就在对面。隔着滚烫的岩浆,犹如横过一道天堑。

柳大人冷不丁收紧锁链,一把将妖夺去,其后纵身飞至彼岸。整个过程一气呵成,不过眨眼的功夫。于是险峻的裂缝边仅余薛鸣玉独自一人遥遥对立。

不及薛鸣玉开口,他霎时抽刀砍断一棵邻近的高树。树轰然坠地,恰好横于中间,贯连两首。只是看着虽粗壮结实,比之深渊实则有如苇叶,轻易便会折断。

“不怕死你就跟上。”他轻飘飘道。

薛鸣玉点头,仿佛不觉他言语下的戏谑,“稍等。”

她毫不迟疑地一脚踩了上去,于是立即身形渐晃。树身顺着她瞬间覆压而上的重量登时颤动着微微下陷,树冠也随之逐渐偏移,将将悬于要掉不掉的边缘。

老硬的树皮似乎一下脆弱起来,踩在脚下软绵无力。

她望着底下忽然有些恐高,莫名总觉得自己会掉下去。但这是正常的,谁走在独木桥上都会因毫无倚仗而彷徨忧惧。薛鸣玉默念着,干脆不去看,径直往前走。

然而,都要上岸了,竟有什么黏腻冰凉的东西倏尔握住她脚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