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你?死,是吗?”屠善叹息着拔出自己的剑。
这只是一把断剑,连剑柄都没有,握在掌心时就与那些寻常的铁片无异。甚至比铁片还要破,断口?坑坑洼洼,剑身也早已生?了斑驳的锈斑,还有陈年的乌血。
但凡不?是在屠善手中,都必然要遭人耻笑?的。
可就是这样薄薄的一块旧铁片,轻飘飘挥来时,山楹竟连反手的空隙都抓不?着。等他直愣愣地按住喉咙,侧目见屠善飘然与他错肩而过,他只能在屠善身后两人怜悯的神色中无力倒下。
沉闷的一声响后,他重重摔在地上?。
捂住喉咙的手软绵绵地砸在身旁,于是破了洞的喉咙顿时冲出鲜红的血。再如雨点般纷乱地打在他失神的脸庞。
彻底昏厥之前,他隐隐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塞住了他的伤口?。
……
“琵琶,琵琶,到底还有多久的路要走?”
薛鸣玉气喘吁吁地在每一道岔路口?都留下了灵气印记,想?要借此扰乱屠善的思绪。至于山楹,她已经不?去想?他的结局。
像他这样的人,对屠善毫无利用价值,便连辛道微与孟叔莼这样的凡人都不?如。屠善对挡路的、没有价值的人,只会斩草除根。
他一定死了,而且下场惨淡。
她强行将喉头泛着腥甜的血气压下,身形如飞箭般射出去。
“会弹琵琶吗?”怀里突然响起?声音。
“不?会。”她能识字还是仰仗着卫莲舟做了她好几年的兄长,每日孜孜不?倦地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