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好?不容易能修行?,怎么刚学会就尽把这些招数使我身上来?了?你这是欺负老弱啊,太差劲了。”
薛鸣玉却没为他表象所迷惑。
她还清晰地记得上一回他也是一副废物样,然后窝窝囊囊地就突然用锁骨术从捆仙索中跑了。捆仙索都捆不住他,何况寻常术法?
掐诀把他定住后,薛鸣玉犹不肯放松警惕。
“燕先生?你当真姓燕?”她又腾出一只手扯了扯他的面皮,掐得他侧脸骤然印上几道?艳红的指痕,“还有你这张脸,也是你自己?的?”
“嘶”
“你手劲可真大?,真不能轻些吗?”他唯有一双眼还能眨动,于是注视着她笑吟吟道?,“想?知道?我名字?”
他轻轻柔柔地对?她说:“就不告诉你。”
薛鸣玉宽容地笑了。
然后一拳打得他半张脸都凹下去。
“这样能告诉我了吗?”她也学着他的语气温温柔柔地问道?。
燕某人只觉得腮帮子咯噔咯噔响,好?像是那半边的牙齿松动了。他忍不住舔了一下,有点腥甜,出血了,但所幸牙没掉。因?而不悲反喜,侥幸不已,甚至连一对?眉毛都神?采飞扬起来?。
“粗鲁,”他慢悠悠捂着嘴咳了几声,吐出一点血沫,“你不辞万里追来?,难道?就为了我的名字?当然,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。你要听,且凑近些。”
他招手要她低下头去。
然而,不等薛鸣玉有所反应,那双眼睛忽然眨了一下。霎时间,他整个人闪到了一尺之外。薛鸣玉手中一空,立即飞身追去。却不料他再次眨了一下眼睛,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发拉长。
末了,两人还是站在了田垄上。
不知是什么样的法术,他每眨一次眼睛,便往后退上一尺。退到最后,终于日夜轮转,树木哗然,江心镇再次变成了红河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