魂野鬼般飘在小院里,与她们隔着堂屋半掩的门遥遥相对。它的身后拖有一道长长的血痕,曲折蜿蜒。

薛鸣玉隐约嗅到潮湿的腥气。

她一步一步后退,一只手背到身后在木桌上摸索着趁手的锐器。随便什么,没有刀,便是碗筷也好。她必须握住点东西,好压制住天然的那股恐惧,支撑着自己站直身体。

一个人仿佛被切割成两半,害怕畏缩,又兴奋好奇。

“松开我。”他忽然克制不住地开口,短促而痛苦。

薛鸣玉:“你休想一个人跑掉。”

“我不跑,”他急促地说,“或者你把我关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