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丧失兴致,由得商猗在牢里自生自灭。
他们如今大多是站在外面聊些不干不净的闲话,咳痰声与痞笑声纷纷涌进牢房,商猗则像一头蛰伏于暗处的野兽,悄无声息地探听着外面的一切。
自喻稚青被擒后,他们已是兵败如山倒,塞北一部分军队选择归顺歧国,而不肯归顺的那一部分亦被商狄打回草原,蒙獗那边始终没有消息,无人知晓他们逃去了何处。倒是民间闹得越来越厉害,自发地要组成军队来营救喻稚青。
这一日,狱卒们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愤怒。
“早和你说要跑快点,现在痛快了?一只烤兔居然连骨头渣都没给我们剩!”
“好歹我们把兔皮拾回来了......这么大一张,做双手套都足够了。”
“哪有用纯兔皮做手套的?不过确实挺大,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大的兔子,也不知那个谁是怎么喂出来的。”
“外头不是都说他是天神转世么?”一个声音轻蔑地笑道,“天神养的兔子自然也不一般。”
另外一人没理他的言辞嘲讽,只是好奇道:“说起来,太子那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传出来?我先前还和他们赌了一钱银子,说咱们太子肯定要将喻稚青凌迟处死呢!”
“我赌的是骨醉倒也是,那人被抓回来那么久,别说用刑,我连他被关在哪儿都没打听到,太子殿下最爱酷刑,如今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“别是已经秘密处决了?不过那人长成那般模样,真那么杀了也着实有点可惜......”
另一人立刻附和道:“是啊,那天他被太子带回来时我远远地看了一眼,真是生的好看,可惜是个带把的,不然光凭那张脸,嘶,当太子妃都够格了。”
那声音忽然笑了:“你说太子殿下会不会也是打的就是这主意?若不是他自己把人留在了床上,怎么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听不着呢。”
另一人显然也被淫秽的遐想给弄兴奋了,下流地接过话:“也不知道太子爽完会不会留给咱们下面人爽爽,那模样是真的......嚯!这家伙站在那里作什么?!吓死我了。”
狱卒们回头,便见商猗不知何时站在牢门旁边,囚室阴暗,独一双眼目光如炬,冷冷注视着牢房外的两人。
他望向狱卒手上拎着的兔皮那么大一张皮毛,非要小殿下养的那只才能有这样的体型。
狱卒见商猗眼神阴冷,仍立在原地不动,本能地生出畏惧,却又不想失了面子,打开牢门,挥舞着刀剑想吓退对方。
然而商猗竟是空手攥住了狱卒的武器,鲜血争先恐后地从掌心滑落,男人浑然不觉一般,攥着刀就往身前一带,狱卒似乎是被商猗这种疯狂的举动给吓到,竟真被商猗夺过武器,下一瞬那把长刀便插进了他的喉中,整个人都被商猗钉在墙上。
而另外一个说想要尝尝喻稚青身体的狱卒已经被吓得两股颤颤,眼见着商猗向自己步步走来,然而男人却是反常地丢了武器,空手而来。
电光火石之间,狱卒原以为自己看见了一线生机,谁知商猗走近后竟是用手擒住他的胳膊与身体,大力一扭,右臂就这样生生被商猗拧断,错位的骨头从皮肉里凸出,狱卒痛至哀嚎,可下一瞬商猗便将他的左手同样拧断,双腿亦无法幸免,他倒在地上,四肢皆是诡异的扭曲着,狱卒痛不欲生,但尚存着一口气,连马上解脱都无法做到。
男人从他们身上夺了钥匙和武器,逃出牢中去寻找喻稚青。
这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其实并不符合商猗素来冷静稳重的筹谋,但他已没时间再去等待更周密的计划和时机。
喻稚青自从被商狄擒住后便再没消息,尽管商猗很清楚商狄那么大费周章,定然不会只是想要他性命那么简单,但这世上多得是比伤人性命更可怖的刑罚,而他的小殿下又是那么的脆弱和刚烈。
他被所有人宠得娇气,商狄甚至不必出手,单是一日不让喻稚青沐浴就能把少年折磨得睡不好觉。
而商狄的残酷以及他对喻稚青的恨意,绝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