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,喻稚青今日竟恋上这种情欲过后的亲昵。
帐外风声隐隐,似乎又下起雪,室内却静得只余彼此的喘息,他在男人为他圈出的小小天地间,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和静谧。这一刻的他似乎可以忘却那些国仇家恨、忘却男人的身份以及即将面临的战事,瞒过神明和肩上的重担,只需遵循自己的本心。
我大概是真的醉了。
在这场醉与不醉的迷案中,他半阖着眸,总算有了结论。
小殿下少有这样安静窝在男人怀里的时刻,商猗抱着他静静坐了一会儿,见少年一直不动,还以为他已睡着,于额上落下爱怜的吻,随后轻手轻脚地将人送进被中。
他起身欲走,可手腕却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牵住,他回过头,对上那双如初生小鹿般纯粹而澄澈的双眼。
“去哪里?”
“我去烧水,”商猗打算为他清洗,“殿下先睡吧。”
闻言,小殿下还是没松开手,却也不言语,商猗静静立在原地,良久后才听喻稚青问道:“......那你呢?”
男人原还不解他的意思,直到发觉喻稚青正满脸通红地偷偷打量自己仍勃起着的下身,方明白过来,又有些想笑,可心中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悸动,明明是严冬,却仿若置身暖春。
五十七章
“殿下是在主动邀请?”
受过伤的喉咙哑得骇人,声音情色而暧昧。
自从与岐国开战之后,商猗一直都是伺候小殿下纾解后便离开,放任欲望不管,若实在憋得难受,还会在冰天雪地间淋几桶冰水降火。
倒不是他真的要成圣成佛,只是顾念着喻稚青,他的殿下这些日子忙于战事,实在不适合再去承受他的欲望,所以每每都是浅尝辄止,宁可独自忍耐。而且喻稚青对情事从来都是抗拒,仿佛是天性的苦行僧,他如今好不容易和小殿下关系稍稍缓和,他怕自己情动时暴露本性,会吓到喻稚青。
商猗怎么都没有想到,小殿下今日居然会突然关心自己。
喻稚青似乎也在懊恼出口的话,飞快地收回了手,索性又干起掩耳盗铃的事儿,被子往上一拉,躲被窝里不愿见人。
可躲了没多久,大概自己也觉得丢人或者是怕男人真如此离去,又警惕地从被窝中探出个头来,好看的眉眼正盯着商猗不放。他之前心中就存了疑惑,不知怎么,商猗最近不会再像过去那般,强将那玩意放他腿间胡蹭,或者逼他帮着释放欲望。
倘若喻稚青还清醒着,大概率只会埋在心中继续困惑,哪会开口去管,可如今小殿下脑中乱糟糟的,一会儿记起自己先前迷迷糊糊应下的事,一会儿忽然又想起首领们要给他说媒那帮家伙这般多舌,商猗如今又成了塞北的大英雄,会不会有人给他说媒呢?
自己才答应了男人不会娶妻,如今商猗还硬着下半身,要是出去被谁撞见要抓他去洞房,那可就不妙了。
看着小殿下那反复别扭的模样,男人这回是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,浅浅勾起唇角,先是深吸了一口气,令澎湃的情绪略平复些,才慢慢探进被里,很轻易地找到小殿下先前牵他的那只手。满是剑茧的掌心贴上柔软的手掌,两只全然不同的手紧紧相扣,严丝合缝得仿佛天生一对。
男人动作轻柔地覆在喻稚青身上,双臂撑在对方头颅两侧,散落的发丝落在喻稚青颊上,浅浅的痒,仿佛要渗进骨头里,喻稚青想避,但发丝很快被商猗自己亲手挽去。
比起衣裳被撕破的喻稚青,他倒是穿着完好,唯有胸前衣襟被小殿下先前“报复”时扯开,依稀还能看见衣衫下被喻稚青捏肿的乳尖以及腹肌上未干涸的精液。
男人每一步都做得极慢,给足了喻稚青可以反悔的时间。
长睫慌乱地颤了几颤,酒醉的小殿下有些没法理解现在的状况,他的确是不想商猗这幅样子出去,以为男人至多是帐篷里用手发泄出来,想不通这家伙为何又往他身上压去。
商猗也进了被子里,两人身体再度紧贴,勃发阳具也